靳默盯着吉祥结,回忆着种种往事。他不明白,妻子为何还是一条绳子,为何还没有变成人?
他真的好想看看,变成人的她,会是什么模样?
「请问……」
轻柔悦耳的嗓音,打破了今夜的宁静。
靳默回头看向身后,月光下,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,眨着一双清澈无瑕的美眸,含羞地瞅着他。
她生得很美,第一眼见到她,他脑子里就冒出了一句诗——出淤泥而不染,濯清涟而不妖。
他盯着她,双目不移,静默不语。
白衣女子青丝如缎,在月光下镀上一圈光华,美若天仙下凡,在他的注视下,粉颊微红,增艳逼人。
「你是……伏妖网吗?」
靳默盯着她半晌后,蓦地沉下脸。
「滚开,狐狸精。」冰冷的一句斥喝自他口中吐出,受靳玄主人影响,他也讨厌狐狸精。
他的斥骂令白衣女子刷白了脸,她受伤地看着他,俊脸上只见冷漠,不见怜惜。
他讨厌她。
白衣女子以袖掩嘴,伤心离去,不让自己哭出声。
她化成人形,只想让丈夫第一个瞧见自己的美丽,可是他的眼神告诉她,他不喜她,还骂她是狐狸精,他就不怕得罪了九尾狐吗?
是了,他是伏妖网,专门收妖的,哪会怕妖?
他……变心了。
綑妖绳很伤心,女为悦己者容,为了让自己成为大美人,她的灵性转到了白玉上,吸收日月光华,染上白玉的冰清玉洁。
她新生了,因为白玉的关系,比他早了半年化成人形。
她变成了大美人,可是他不要她了。
她的泪水像珍珠般一颗颗落下,为了等待他化成人形,她用绳子打出一个又一个结,借此打发时间,而现在她则用打结来让自己分心,免得因为心痛而难受。
八字结、金刚结、十字结、攀缘结、钮扣结……她打出一个又一个的结,但打得再漂亮、再完美,也无人欣赏了。
身后黑袍飘动,引得她回头。
他就站在她身后,一双墨眸比天上的夜还漆黑,映着她的泪颜,告诉她自己有多么狼狈。
她倏地站起身,点足踏地,就要飘走,下一刻,身子已困在黑发如织的网中,被他缚住了。
「谁教你打的结?」他质问。
她奋力挣扎,但是越挣扎,身上的束缚就越紧。她很生气,从以前就是这样,她每次都打输他,因为她只有一条绳子,不像他,可以张开成网,总是能轻松困住她。
「放开我!」她气愤道。
「你打的结上有綑妖绳的气息,她在哪?」他长发一缩,将她带至身前,大掌箝制住她的下巴。
他的鼻息欺近,仔细嗅着她。「你身上有她的味道……说!你把綑妖绳怎么了?」
她呆愕,一时忘了挣扎,怔怔地看着他,突然恍悟,搞了半天,原来他认不出她……
她更委屈了。
「你居然认不出我?枉费你修炼了一双好看的眼,居然看不出我是谁?你还修炼了一管好鼻子,居然闻不出我是谁?长得帅又怎么样,老娘要去找其他男人,从此不再理你!」
跟着瑶娘太久,不小心也被九尾狐教坏了,一生气就自称老娘,因为霸气。
靳默愣怔,疑惑地盯着她。
「你是綑妖绳?娘子?」
「放开啦!老娘要休了你,老娘要去找男人,不要你了!」
靳默恍若未闻,却是惊讶万分,双手一抱,搂着她继续嗅。这毛发……确是綑妖绳的味道,但这肌肤却有另一种味道。
「你真是娘子?怪了,你身上怎么有另一种味道?有点熟悉,但一时想不起来。你搽了胭脂吗?」
「搽你个头,我吸收了白玉的日精月华,我现在名为玉瑶,才不是綑妖呢!你放开啦!」
靳默恍然大悟,咧开了笑。「难怪如此熟悉,原来是白玉的味道呀,果然清新,娘子你真香。」
「放开我,你要带我去哪里?咦?你脱我衣裳干么?」
「洞房。」他不拐弯抹角,直接道出目的,这一点,多少也受了靳玄主人的影响。
「谁要跟你洞房,我要休了你!」
「你不想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?当年你一直对我说,很好奇瑶娘为什么会叫?还说很销魂,你若变成人,一定要试试,不是吗?」
玉瑶听了禁不住动摇,虽然她很生气,可是这不妨碍她的求知欲,她的确想知道什么是巫山云雨?又为何会欲仙欲死?
她被靳默放在黑发织成的软毯上,他的长发无限生长,足以为她织出一张蓆子,令她躺得舒服,他也方便包围住她。
玉瑶不挣扎了,任他轻解罗衫,把自己扒得一丝不剩,但嘴上没停止骂骂咧咧的。
「你最好快点做,等做完了,老娘就要走人,不理你了。」
靳默把她剥光后,盯着她完美的曲线,赞叹了声。
「娘子好美。」
「别以为嘴甜就可以让我消气。」
他摸上她的胸。「娘子好软。」
「哼……那还用说。」
「娘子,我进去了。」
两人都忍不住轻哼了一声,彼此盯着对方不说话,半晌后,靳默开始动了。
「娘子,我好像没办法……」
玉瑶奇怪地问:「你那里没长好吗?」她明明感觉又大又硬啊。
「我没办法太快……」他眼神转深,目光如火苗跳跃,灼灼地盯住她,自行褪去墨袍,与她相拥。
「因为……我想与你慢慢做一整夜……不,是一辈子。」薄唇压下,吻住她的芳唇,墨发如网,网住她的人,让她再也逃不开。
他终于尝到甜头,明白当初主人靳玄为何会白日宣//yin,连夜晚也要压着他的夫人,食髓知味,不肯放人了。
【全书完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