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言情小说 > 男神,绰号叫混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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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不对呀,她跑什么?姜凌波立刻坐起来。明明是孙嘉树有事,怎么搞得跟是她做了亏心事一样!

  想到孙嘉树说的话和语气,姜凌波又烦恼地倒回床上,抱住大白蹭来蹭去。她是很想不在意,但什么“爸爸过几天去看你”、“要乖乖听妈妈的话”,这不是逼她把事情往最糟的情况想吗?

  黑道逼迫?酒后失身?反正总不会是孙嘉树自己心甘情愿做的爸爸吧?

  姜凌波烦躁地抓抓脑袋,又抓掉了几根头发。看着手指间的断发,她决定不想了。

  她才不相信孙嘉树会背着她做什么,就算他们分开了三年也一样。她现在就要去让孙嘉树把疑惑解开!

  想通了的姜凌波立刻爬起来,穿着拖鞋“嗒嗒嗒”跑到孙嘉树的卧室前,连门都没敲就闯了进去。

  孙嘉树也是刚躺下,听到声响,他挠着脖子慢吞吞坐起来。“大花?”

  “孙小草,你刚刚跟谁讲电话呢?”她站在床边,凶巴巴地问他。

  “哦……你听到了。”孙嘉树随即笑了,腔调懒洋洋的。

  姜凌波牙根都痒了,她气得甩掉拖鞋就扑上他的床,隔着被子骑到他身上,“笑屁啊你!快说,爸爸是怎么回事?你给谁当爸爸?”

  黑暗里,孙嘉树低笑了一声,然后缓缓搂住姜凌波。他像没骨头似的,全身都靠着她,下巴抵住她的肩头,话说得很慢很慢,还带着股可恶的赖皮劲儿,“我能给谁当爸爸?你又没给我生。”

  姜凌波被他的声音勾得心头一颤,伸手推他的力气都变小了。她恼得嚷道:“谁问你这个了,问你电话!我都听到了,又是爸爸又是妈妈的,还要乖乖的?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看他呀?”

  孙嘉树还在笑,他拉了下她睡裙的衣领,侧头亲上了她的脖子,嘴唇轻轻在她的脖颈上滑动,还不时轻吮一下,“Luna不是我的女儿,她叫乐队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爸爸。”

  “大花,”边亲着,他边问她,声音变得低沉而缠绵,“要不要跟我回一趟日本?”

  “回……日本?”虽然被他亲过好几回,但都和这回的感觉不同。姜凌波僵直了脖子,被他碰到的每一个地方都变得敏感酥麻,慌得她连话都不会说了。

  “对。”孙嘉树又把她搂了搂,低头含着她的耳垂轻喘,“我有场告别演唱会。”

  “告别?”姜凌波被他拉到怀里,隔着单薄的睡裙,她都能感受到他结实滚烫的胸口。

  “嗯。我以后不唱歌了,不过做事还是得……有始有终。”他的手沿着她的背脊来回摩挲,或轻或重。

  姜凌波呼吸的声音有了起伏,眼睛也变潮乎乎。她迟钝地问:“为什么?”

  “本来也不是因为喜欢唱歌才去做的。”孙嘉树慢慢放开她,看了看她的眼睛——又笑着低头在她的唇上琢了一下,“我去做,是因为喜欢你。”

  然后,他又摸了摸姜凌波仰起的脸颊——“回去睡吧,不然你今晚就睡不成了。”

  “……哦。”姜凌波眨眨眼,恍然惊醒般慌乱地跳下床,连拖鞋都没穿就冲回了房间。她关上门,靠在墙边喘着气,刚才停止跳动的心脏,突然剧烈的跳了起来。

  天啊,腿都软了。她顺着墙慢慢滑坐到地上,脑子里乱七八糟地嗡嗡响着,有点像缺氧,但她一点也不害怕。

  被关在车里时,她感觉有如被人扼住脖颈。而现在,她却好像是在踩着云彩。

  过了一会儿,她听到孙嘉树卧室的门打开了,又过了一会儿,她听到孙嘉树进了浴室。然后,热水器点火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
  姜凌波忽然傻笑了一下,连蹦带跳地钻进被窝里,睡了这些天里最踏实的一觉。

  她好像,已经没有那么惧怕黑暗了。

  第二天一早,姜凌波就被孙嘉树带上了去日本的飞机。

  说起来,孙嘉树对日本也熟悉得很,他的奶奶就是日本人,几十年前来到中国留学,和他的爷爷相遇相爱,冲破了很多阻拦才最终走到了一起。

  可惜在孙嘉树刚学会走路的那年,他们两人一起去了日本定居,连孙嘉树都只能每年去日本见他们一两次,更别提姜凌波了,她从来都没见过他们。

  要是这次能见到就好了,据说孙嘉树和他爷爷年轻时长得一模一样呢!

  姜凌波边喝着空姐拿来的果汁,边心不在焉地看着跟前的电视,电视里正在播放娱乐节目,最先出现的就是“孙嘉树缺席电影首映会”的话题。

  虽然姜锦绣把事情圆了,但媒体的各种议论一直没有停止,电视里男女主持也在逗趣地猜着,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都被提了出来。

  好在最后,男主持还是说了一句,“以上都是我们的猜测,仅供娱乐。不过近期,孙嘉树会上银河姊的访谈节目。银河姊可是咱们娱乐圈有名的什么都敢问,肯定能把孙嘉树神秘的面具给他揭下来。”

  姜凌波突然想到,现在离银河访谈录制的时间也就剩不到半个月了,她连忙扭头问孙嘉树,“孙小草,我们什么时候回来呀,来得及录银河访谈吗?”

  “嗯。”孙嘉树正在低头看书,眼睛盯着书,头都懒得抬。

  嗯是什么鬼?姜凌波鼓了鼓腮帮子,眯着眼看着他,一字一顿说:“我问,我们什么时候回来?”

  “嗯。”孙嘉树点了下头,嘴都没张,敷衍得不得了。

  姜锦绣生气了,昨天亲她的时候,他可不是这种态度!

  也许是她的目光太凶狠,孙嘉树又翻了一页书就再也看不下去了。他从书后面抽出几张白纸,随手摺了几下,摺出了一朵玫瑰花。

  “给你玩。”他把花放进她手心,然后低头接着看书。

  姜凌波看着手心里的玫瑰花,很是目瞪口呆。

  孙嘉树手巧这事儿她打小就知道,因为她小时候所有的劳作功课全都是孙嘉树帮她做的,以至于她现在摺的纸飞机都飞不起来。

  但这么精致的纸玫瑰,她还是第一次见呢!姜凌波小心翼翼地捧着纸玫瑰,端到鼻子底下看呀看,怎么都看不够。

  孙嘉树翻页时无意看了她一眼,顿觉好笑,“你就这么喜欢?”

  “嗯!”姜凌波用力地点了下脑袋,看向孙嘉树的眼睛都发了光。

  “……哦。”他这辈子最抵挡不住的,就是姜凌波欢喜时眼底的光亮。所以接下来的一路,他一直在给姜凌波摺着玫瑰,而她只是贡献出了一本草稿本,就换来了满怀的玫瑰花,一朵接一朵——多得她都要抱不住了!

  当然,她也在不停地表扬孙嘉树,“孙小草你怎么可以这么棒!超级帅!孙小草,我好喜欢你啊!”

  孙嘉树低头摺着,在姜凌波的大呼小叫里,他彷佛回到了童年,重温着那些最为美好的温暖时光。

  姜锦绣曾和他说过,姜凌波就像个小太阳,把周围人的心都照得暖洋洋。他知道她说的没错,可他讨厌她的说法。他不要姜凌波变成普照每个人的太阳,他要她只是一颗会发光的夜明珠,一颗只会照亮他的夜明珠,让他随时可以把她偷偷藏起来,不跟任何人分享。

  全世界只有他才能看到那些光亮,那些只属于他的光亮。

  ***

  下了飞机,孙嘉树轻车熟路把姜凌波带到了一家温泉旅店。

  旅店是和式的民居,小院子布置得又精致又漂亮,姜凌波一看到就喜欢得不得了。

  孙嘉树见状,跟她要了证件和行李,接着就打发她,“到院子里去玩吧,我收拾完就去找你。”

  姜凌波听到,立刻踮脚亲了一下他的下巴,然后跑了出去。

  现在是旅游淡季,旅店里没怎么见到人,她沿着小径走了好久,才看到前面的长椅上坐着两个人。她又走了一阵,才转到他们跟前。

  长椅上坐的是一个老爷爷和一个老奶奶,老奶奶在拍着手说话,而老爷爷……好像正在摺纸?

  老奶奶看到姜凌波走近,很是热情地拉住她,还指着老爷爷手里的摺纸,笑得像个孩子。

  “快看,他说他要给我摺个玫瑰花!”

  姜凌波一听摺玫瑰花,顿时来了精神。孙嘉树刚在飞机上可是给她摺了一大捧呢。

  她笑着看向老奶奶,语速放得和她一样慢,“奶奶,你们是夫妻吗?”

  “不是,我还没结婚呢!”

  老奶奶把姜凌波拉到身边,对着她的耳朵小声说:“他在追我,我还没答应他。”说完,自己先害羞地嘿嘿笑了。

  她的笑看起来很幸福,姜凌波也忍不住跟着她笑起来,原来是黄昏恋。

  旁边的老爷爷看着她们,也在笑,边笑边摆弄着手里的摺纸。虽然看起来很努力,但他的手粗糙僵硬,摺了好几下,都没能摺到位。

  “爷爷,我帮你摺吧。”

  好歹也是看孙嘉树摺了一路的,姜凌波蹲在长椅前,三翻五摺愣是弄出了一朵玫瑰花……一朵歪歪扭扭的玫瑰花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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