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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看她讨钱的嘴脸如同无耻泼妇,更加不待见她的韩重华心生厌恶。“拿了钱就赶紧走,以后老死不相往来。”

  她接过银票,两眼发亮。“大哥,我家小姑是粗鄙得很,伹那身子可招人了,给你当小妾绝对会将你伺候得舒舒服服,让你一刻也离不开她,是男人都……”

  “牛二家的,你想要把银子还我吗?”他伸出手作势要讨回银票,他对她的厌憎到了连提她的名字都不肯,认为她不得“韩”这个姓氏,令祖上羞愧。

  “不行,这是我的!”她防贼似的连忙将薄江的纸往怀里一塞,还用双手捂得紧紧的,一如守财奴。

  “好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他不想看到她。

  不太想离开的韩金桂笑得牙肉外露,好不得意。“大哥,你这个医馆缺人吗?我家牛二虽然是泥水匠,伹还能算两个钱,不如让他给你当个账房,专给你管银子来着。”

  一想到用也用不完的银子,她更加眉开眼笑的咧着嘴,大哥的钱就是她的钱,不分彼此。

  “你知道什么是得寸进尺吗?”他冷“大哥,话不是这么说,银子要由自己人管着才妥当,自个儿妹婿还有什么好不放心,好过不明底细的外人……”她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,想把丈夫塞到大哥手底下讨生活,有好事总要留给自家人。

  “我想我有一事忘了告诉你——”

  “什、什么事?”她心口不安的跳了一下,眼皮直颤。

  “我让人把牛二的手打断了,他不会再打你了,你就好好的伺候他吧,他半年内是下不了床的。”

  “什么?!”她惊惧的站起身,身子僵了一半。

  第十一章 报应来了就知道(1)

  “你真把牛二的手脚都打断了?”

  她能说大快人心吗?乔立春心情愉快的想着。

  “不把他打折了还继续向我妹妹施暴吗?之前我已经再三警告不许他再动手,要不我饶不了他。”可惜有人听不懂人话,非要把事实摆在面前才肯相信他言出必行。

  “太好了……呃,我是说恶人就要有恶法治,他爱打人就打回去,打到他连求饶声都发不出来才知怕,人要在临死前才会大彻大悟,痛改前非。”哎呀,她是不是表现得太兴奋啦?

  韩重华眼露深情的抱住妻子。“人太闲了才会想东想西,我只是不想牛二家的再钻空子给我们惹麻烦,才给她找点事做。”

  “她肯定恨死你了,想着你为何这般心狠手辣,连亲妹婿都下得了手残害。”

  不过他们这种人就是要给他们一个教训。

  “不恨怎么离我离得远远的,我若不狠下心让她知道我不是开玩笑,她还把我当软柿子捏。”她是看准了他对亲情的顾念,不忍手足离散,因此才一再的索讨。

  语气自嘲,韩重华有着深深的倦意,以及恨铁不成钢的无力,挫败得不想再提起这个没有心的妹妹。

  “牛二的伤会好吧?”乔立春反抱丈夫,她知道以他的性情不可能下重手,应该留有几分转圜的余地。

  他低哼,弯下腰吻住妻子诱人樱唇。

  “至少要躺上半年,我亲自上的药,快不了,只能熬着。”

  她假意惊讶的捂着嘴。“那不是比死还惨,不能动、不能翻身,吃喝拉撒睡都在一张床上。”

  罪有应得。

  打女人的男人猪狗不如,若是当初她的前夫敢这般对她,她会一刀划开他的咽喉,让他血尽而亡。

  看出她的假模假样,韩重华会心一笑。“这样牛二家的才不会有心思闹事,光是把屎把尿就够她忙了,何况牛二的脾气一向不是很好,她只怕得寸步不离的伺候他。”

  “这样对你妹妹会不会太狠了?”亲手足闹到反目成仇,任谁都会不好受,那是割心的伤痛。

  “不下狠招她不会怕,老以为别人对她的好是理所当然,我就该无怨无悔的照顾她一生一世,她太不把娘家人当一回事。”他也想好好疼她,给她依靠,可是懒猴不上树,他再拉也徒劳无功。

  他也有自己的家,自个儿的妻小要关注,不可能为了她一个人毁了和乐的一家生活,他必须有所取舍。

  而她的所作所为已令人不能容忍,他还能给她五百两银子是顾及最后一丝兄妹之情,也充当牛二的养伤金,有了这笔银子,他们起码不愁吃穿,能安心的养伤。

  韩重华想很好却不切实际,他以为受了教训的牛二就会安分收敛一些,不会像以往动不动就打骂老婆小孩,没人给他买酒还发什么酒讽,正好趁这段时间戒酒。

  殊不知牛二因为受伤而动弹不得,性情变得更为暴躁,每天像大老爷似的指使妻子做这做那的,酒还喝得更凶,几乎是天天醉,一醉就吼人、骂人,连自个儿老娘都被他骂了几句贱人。

  原本半年就能痊愈的手呀脚的,硬是被他折腾了一年多才好全,而且还有些不灵光,脚有点跛,手一持物便会抖。

  不用说,五百两很快就用光了,也不知用在什么地方,一下子就像泼出去的水,没了。

  当韩金桂再上门要银子时,她一脸憔悴,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,眼袋发青往眼窝陷,人老了不只十岁。

  这次韩重华直接告诉她,再敢来闹,他就让牛二一辈子也别想再站起来,躺在床上等死。而妻子服侍丈夫天经地义,她就当服侍人的老婢,这辈子只能守着要人照顾的废人。

 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,牛二家的再找上门已是一年多后,那时乔立春刚生下第三个孩子,“一心堂医馆”已改为“一心堂药厂”,韩家由二进院搬进占地广大的五进院大宅,婢仆上百,光乔立春一个人就有十来个婆子、丫头跟着,俨然是大户人家的主母。

  “相公,做了就不要后悔,就像你为人诊脉一样,生了重病就要下狠药,药下得不够重也好不了,当初你没回来前她还不是照样过日子,没你她就活不了吗?”

  没有谁缺了谁会活不下去,日升月落,花开花谢,此乃常理。

  “娘子说得对,为夫谨记在心。”韩重华装模作样的躬身作揖,把妻子逗得咯咯直笑。

  “少贫嘴。”

  “娘子说错了,为夫的嘴巴抹了蜜,你来尝尝。”他一说完便按住妻子的后脑杓,狠狠一吻。

  吻毕,两人都有点情生意动,想要鱼水之欢。

  “别,还大白天呢!你一会儿还得坐堂。”白日宜淫说来有些过了,若有高堂在,怕是一番说嘴。

  乔立春不知是该庆幸两人皆双亲已亡,还是感慨无两老规劝,他们向来想怎么欢喜怎么来,全然不在意他人眼光。

  若是在底韵深厚的百年世家,怕是家法缠身了,一本《女诫》抄上百遍,佛前上敬三炷清香,莲花灯下长夜难眠,佛经檀香守清规,三天三夜不休,跪到两脚都肿起来了。

  “让胡大夫去。”多看一个病人多收诊金,胡大夫肯定很乐意。

  因为接了军中的订单,韩重华已经有些应接不暇,因为他给自己定了逢三、逢六、逢九才看诊的规矩,其余时日由另一名大夫接手,新大夫姓胡,四十有二,行医二十年。

  胡大夫若不嫌累,天天来坐堂也行,每月除五两月俸外,每诊一位病人可抽诊金的三成,诊得越多赚得越多。

  而这位胡大夫也挺有趣的,非常爱财,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那种,非他该得的不义之财分文不取,也不会刻意提高诊金,倒是常常倚老卖老的和韩重华抢病人。

  闻言,她莞尔一笑。“明知道胡大夫喜欢银子,你还老是吊他,小心人家只知道‘一心堂’有个胡大夫,而无医术高明的韩大夫,你的锋头还被压下去了。”

  “无妨,我只要有你就好。”千金万银不换。

  韩重华抱起妻子往内室走去,双眼赤裸裸的流露出情欲,他的脚步十分沉稳,心跳有力。

  “又拉着我胡闹,一会儿又要起不了身了。”乔立春娇嗔着美目,眼底媚波婉转多情。

  不要脸第一的男人厚颜无耻的说:“我们干的是人伦大事,谁敢说一句不是,没这缱绻缠绵哪来的孩子。”

  他边说边把妻子往铺着被褥的床榻轻轻一抛,随即整个身躯往下压,逗猫似的轻解罗衣,把人逗得心痒难耐。

  他不急,只想慢慢吃掉剥开外皮的嫩果。

  “尽给自己的放纵说一堆大道理,分明是色令智昏,一说起此事就脑热了。”

  她半推半就,由着他拉开桃红色绣桃果满枝肚兜,雪嫩的双峰轻弹而出,腴香生艳。

  “这也是娘子的错,谁叫你美色诱人,叫为夫的心悬神移,难以自特。”他低下头一含,将一枚莓红含入口中。

  乔立春嘤咛一声。“别,疼。”

  “一会儿让你更疼,别急……”疼老婆天经地义,他会疼爱她全身,一寸也不错过。

  “韩大夫,有急症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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