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言情小说 > 吾妻是妾(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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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莫非,问题出在王妃?

  不对啊,这是皇权时代,独彧再不受皇帝待见还是堂堂的皇子,再说夫妻敦伦,他要真的硬来,女人也是拿男人没法子的。

  所以,她也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,既然想不通,她也不去伤这个脑筋。

  独彧看褒曼不说话,以为她不愿,虽然企盼落空满心失望,但仍道:“如果侧妃不方便,本王去睡书房就是了。”

  突然褒曼的脸就像爆浆的红包子,一片红潮从两颊漫到白玉般的小耳,甚至蔓延到酥胸,“妾身没有不愿……”

  幸好独彧的听力过人,把她呐呐的声音听了个齐全,也不过几个字的事,一下颠覆他的心情。他拉住褒曼放在裙摆的小手,以完全不容她再想更多的气势,霸气的把她带到了炕上。

  独彧没有立刻扑倒她,也没有什么动作,他只是握着褒曼的手,细细摩挲着她的手背。

  “其实我是有毛病的,我记不住任何人的脸。”他也不看褒曼,眼神望着不知道哪一个点,声音悠远。

  “哦。”这是现代所谓的脸盲症吗?

  独彧看着她有些呆呆的小脸,心里有那么点七上八下的。花好月圆的良辰,他何必拿这些事来破坏气氛?

  可夫妻贵在坦诚真心以对,他不希望他和他的侧妃之间有什么横亘在中间,因此离了心。

  “那王爷是怎么和那些朝臣共事的?”褒曼的心神被从那挡子事给分了出来,红成苹果的小脸慢慢恢复了温润。

  “他们有的跟在我身边二十多年,像老九和以前的齐姑姑,先认了声音,再记那人的走路姿态就是了。”只是更多的也没有了。

  “那王爷认得妾身,也是如此这般?”他从来没有认错过她,褒曼细想,连一丝迟疑都不曾。

  这样说也不对,应该是他本来对人就没有主动过,都是别人去接近他,所以他要认错人的机率不大,加上他身边有个随侍在侧的老九,犯错的机会更少。如果他不提,应该是没有人知道他有这方面的毛病。

  这是他聪明、自保又狡猾的地方。

  他大可不用对她坦承这件事,因为她压根没发觉,呵,如果一辈子就这样过去……她也够迟钝了吧。

  “告诉你这些,是因为我想和你做一辈子的夫妻。你和别人不一样,我最先认的是你的声音,再来是味道,你身上的味儿是我从来没闻过的。”独彧收回遥望的眼眸,回到他身边的小女人身上。

  又不是狗鼻子还味道呢,只是她不爱在身上撒香粉,也对抹发的桂花油敬谢不敏,那么就是她洗澡用的澡露了。

  第十二章 生个娃娃吧(1)

  褒曼的澡露不同于一般胰子,那是她在同安县山上发现的薰衣草,数量不多,也就只有两瓶,一瓶给了姊姊,自己留下一瓶,所以她宝贝着。

  她起身从妆奁上拿了一个小水晶瓶子,旋开盖子,“这是用一种叫薰衣草的植物萃取出来的凝露,你闻到的是这个味道吧?”

  独彧嗅了嗅,颔首。

  因为就着瓶口,味道浓烈了些。对于褒曼总能捣鼓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出来,独彧已经不会感到惊讶。她对人和善、对事物敏锐,只要看见什么稀奇的东西就会想拿这些东西来做点什么,这些都是从小在宫中成长的他不可能拥有的特质。

  他亲眼所见的都是阴险狡狯,满怀恶意的杀机与算计,更多的是牵涉到未来的利益,有些人早就抛弃亲情和良知,成了怪物而不自知。

  把瓶口旋好,褒曼有些迟疑的启齿问:“这房事,王爷的身子骨……能行吗?”

  褒曼发誓她没有看不起自己的夫婿,是她听老九提过独彧年幼时被下了剧毒,太医们几经抢救虽然挽回一条小命,可毒素己入经脉,入了全身经脉的毒素无法全数祛除,因此即便往后能一如常人般过生活,体弱虚寒也会跟着一辈子。

  独彧眼中起了壮阔波澜,身躯靠了过来。“你试试,不就知道我的身子行不行?别亡心了,我一身医术也不假。”

  男人嘛,最不喜欢女人说他不行了,何况他要是不能治好自己的毒症,又怎么能千里迢迢来到北越,恐怕早就命丧黄泉成一堆白骨了。

  当初那下毒谋害他的人,以为他这吊着半条命的药罐子必然挨不过旅程的劳苦会死在半途,不料都到了同安县,他仍然好端端的,这才勾起斩草除根的杀机,半途派人追杀。

  其实他早查出想害他命的人是谁,并且早在多年前凭着自己的医术给那人下了点佐料,无色无味,无形无影。

  他这辈子既活不长也不会有子嗣,就算有,生出来的也只会是怪胎。

  这些,就够他受的了。

  用他将近二十年的痛苦换取那人的一些折磨,独彧觉得自己还是太过良善,便宜了那厮。

  褒曼的思维却和独彧完全不在一个范畴里。

  这床上运动可是个体力活,一个经脉都被毒药侵袭浸润的人,多少是有困难的吧?虽然他努力强健体魄,但那得吃多大的苦,忍受多少的痛才能有今天的成就?

  她十分心疼这样的独彧。

  就算贵为亲王又怎样,还不如平凡安稳简单快乐的人生。

  独彧忍着这些年并非没有需求,他也不是柳下惠,只是他挑剔得紧,在正妃那里碰壁之后,他也不愿碰其他女人半分,如今有了让他心动的女人,自然没有不行的道理。

  独彧把褒曼压在床褥上,她一头乌黑秀发如云的披散在红色绸缎的百鸟朝夙床单上,衬着雪白的小脸,简直美得不可方物。

  他心荡神驰,犹如千万只猫爪挠着心房,身上的中衣因为动作使得胸口衣襟半敞,称得上结实的胸肌被褒曼一览无遗。“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行不行。”他手指轻轻一挑,挑掉了褒曼身上的丝绸腰带,她胸口马上露出一件桃红绣黄鹳鸟衔春桃的胸衣。

  独彧扯开她的中衣和绸裤,满眼迷醉的看着这具雪白的身子,把头颅整个都埋了进去。

  他的重量使得褒曼整个沉入柔软的被褥中,她不自觉嘤咛了声,自然的想缩起身子,独彧哪肯,立即将她的双手局局的据住。

  “亲我这。”他嘟起嘴。

  褒曼暗笑,这人怎么孩子气了起来,不过还是依言咬了他的嘴唇。

  趁着褒曼咬他嘴唇的时候,独彧手脚麻利的把自己的衣带解了,三两下脱掉衣服。

  罩灯里的烛火不知什么时候熄了,床帐之间除了外头漫进来的月光,别无其他,褒曼倦极,抓着他的肩膀,入目的是独彧瓷白般的肌肤和有力的身板,然而,想要看得更仔细,屋里却昏昏暗暗,模糊一片,再也看不真切了。

  这一夜,他们成了夫妻。

  独彧在封地的头一年就这样过去了。

  北越的春日来得无声无息,总要等冻土的地里冒出那么两、三棵嫩绿芽,人们才会发现春天来了。

  今年的北越百姓不同往年,要对着土地发然。

  他们早早在独彧的授意下留下少数开春要用的种子,好消息是独彧还把吴凉从外地收集回来,适合寒带气候的各式种子在年前发放下去,派专人到各个村落去解说种子的用法,因此春雪才融,北越有限的土地上就己经看见勤劳的农民拖着耕犁在松土、播种了。

  除了农业,商业也逐渐在起步,染坊织坊的扩大给予百姓更多工作机会,也因此带动了许多周边的营生。

  独彧也发布要兴修水利、建设道路等种种有利于民的措施,建立了一心向民的形象。

  他在忙于施政时,朝阳院里却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一一七皇子,独锦。

  他有张弥勒佛似的笑脸,圆滚滚的脸见了人,未语先笑。独?记忆里这位皇弟体态臃肿,说两句话都得歇三口气,不管去哪里都是车辇伺候,就连去个浴间也要十个粗壮太监才扛得动他。

  他不好吃,不懒惰,可就是喝水也胖三斤的虚胖体质,加上母亲只是个小小的才人,没少受其他皇子和公主的嘲笑看扁。

  独彧的处境比独锦好上那么一点,至少他还有个在太监群里非常吃得开的老九,私生活有齐姑姑打理,这两人在皇宫里看着没有什么,一个阉人、一个女官却有非常了得的人脉,才能把他护到成人。

  独锦却什么都没有,单打独斗,谁都能踩他两脚,看着就可怜。

  独锦的邑地在河南,两人的封地一南一北相距颇远,各自到邑地后为了避嫌从不联络,独彧不明白七皇弟不远千里,随身带了不到十个的护卫,神秘兮兮而来是为了什么?

  这是为防着多疑的皇帝吗?

  也是,两个去了封地的皇子互通有无本就引人遐思了,要是大张旗鼓的前来就更启人疑賨,随便哪个有心人往上把折子一递,他们就会多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。

  站在他面前的独锦如今留着两撇小胡子,身体不再臃肿如球,反倒有了几分雍容之态,对一个十几年都和胖脱不了关系的人来讲,能瘦下来,虽然还是壮硕,但己实属不容易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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