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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他摇头,“那些婢女,贺总管全都一个一个严加盘查过,她们与此事无关。”

  事发后,这些下人便是头一批被怀疑调查的人。

  梁宛儿暗忖道:“这么说最有嫌疑的人仍是常傲霜?”

  “傲霜房里的那些婢女,贺总管也全都详加审问过,对下毒之事,她们均不知情。”钟日章说到这里,瞅见她朝他投来怀疑的眼神,连忙表示,“贺总管让人对她们用了刑,也没能从她们嘴里问出什么,可见她们是真不知情。”

  为了表示自己并无袒护常傲霜之意,他再道:“花了这么久的时间,还查不到下毒之人究竟是谁,此事或许真是傲霜所为,要不她就交由你全权发落,你想怎么处置她,自个儿看着办。”他原是怀疑那毒可能是别人所下,可在调查这么多日后仍毫无头绪,常傲霜便更难再摆脱嫌疑。

  没想到他会把这件事直接丢给她,梁宛儿一时之间也想不到该怎么办,她不想随便冤枉了人,只好继续把这件事摆着,看看以后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。

  第8章(2)

  入秋后,捶丸的场地已布置好,也招募到数名高手。

  开赛前一日,钟日章特地带着梁宛儿乘马车前往参观比赛场地。

  两人乘坐的马车直抵了望台下,下了马车,钟日章便坐在木制轮椅上,由随从将他推上一道斜坡,进入那处了望台。他现下虽已能走上一小段路,但要走这种斜坡仍是办不到。

  步上了望台之后,梁宛儿发觉这里视野极好,能将整个场地全收入眼中,一览无遗。

  在她的建议下,钟日章早命人将四周都砌成了阶梯状,可供百姓坐在阶梯上观赏场中的比赛。

  这场地他让随从找来不少工人建造,故只花了不到两个月就造好,整地和挖场中的坑洞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,主要是周围那些砖石砌成的阶梯观赏台费时较多。

  梁宛儿发现中间的场地并不像高尔夫球那般铺设了草皮,而是直接在地面上挖了十几个坑洞,坑洞上方分别插上一支支不同颜色的小旗子。

  忽然间,她听见鼓声响起,讶异的看向底下,瞥见有数人走进场中央。

  她不解的望向钟日章。“那些人要做什么?”

  她以为他们今天只是过来参观场地,可是看刚才那些人的穿着,走在前面那七、八个人,各自分别穿着不同颜色的衣袍,为了识别,衣裳背后还绣上每人的姓名,而在他们身后还跟着数名身着灰衣的人,他们所提的篓子里装了数支的木杆,看起来就像要进行比赛。

  “明日就要开赛了,我让他们先来演练一遍,你不是没瞧过捶丸吗?坐下来好好瞧瞧。”钟日章话里流露出一抹对她的宠爱。明日开赛,他没打算过来,因为他现下身子尚未完全康复,不想以这副模样去见外人。

  受伤后,他甚至连昔日那些常玩在一块的朋友都拒之不见。

  得知这是他特地为她安排的,梁宛儿心中荡过暖意,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。

  钟日章望向这里的管事,示意他可以开始进行比赛。

  赛程的规则是手持木杆将球击入坑洞中,然后计算各人击球进洞时所花费的杆数,最少的便算赢家。

  梁宛儿见那球比高尔夫球还大一些,乍看像是用整块木头雕成的,她接着发现他们击球时的动作也有点类似高尔夫球。

  她一边聆听他的说明,一边看着下面的比赛,这些人的技巧都很好,偶尔还能看见一杆进洞的情形,竞争很激烈,常有几人同时平手,要不就是相差的杆数只在一、两杆之间。

  来到最后两洞,钟日章望向她问:“你猜最后哪个会胜出?”

  她想了想,指向穿着一袭墨绿色长袍的男子,“我猜是他。”就她刚才观察,觉得这人的技巧最好,花样也特别多。

  钟日章却指向另一名穿着一袭枣红色衣袍的男子,“我猜是他。”接着他兴致勃勃说道:“咱们来打个赌,看谁猜的人会裸.”

  闻言,她兴致也来了,“那采头是什么?”

  “你想赌什么?”夫妻俩赌银子就没意思了。

  梁宛儿略一沉吟说道:“就赌输的人要无条件为赢的人做一件事。”

  钟日章大手一挥,“这用不着赌,你若有什么要求,为夫都会替你办到。”

  听他这么说,她是很高兴啦,但是这样一来她就想不出来要赌什么了。

  见她想不出来,钟日章低声在她耳边说道:“要不这样,若是我赢了,今晚你就留在我房里睡,别回去了。”两人先前圆房后,他曾要求她往后就住在他那里,却遭她拒绝,故两人如今仍是分房而寝,而肌肤之亲也只有那么一次。

  她睨着他,想了想答应下来。“好,那若是我赢了呢,你要怎么样?”

  他自信十足的挑眉笑道:“你让为夫做什么,为夫便照做。”

  见他一脸绝不会输她的表情,梁宛儿很想挫挫他的锐气,不过对这场比赛的输赢,她着实也没把握。看向场中,此时已进行到最后一洞的比赛。

  在这些参赛者身后,分别有人手持木板,上头铺着白纸,统计着这些人所用的杆数,她紧盯着她和钟日章打赌的那两人,发现目前两人平手。

  但是在最后一洞时,她看好的那人竟然失手了,连击了好几杆才进洞,反观钟日章所选的那人,只花了两杆就把球击进洞中,最后胜出者便是这人,而她选的那人却因这最后一洞的失手,而落到了第六名。

  钟日章一脸张扬得意的睇向她,“为夫这双法眼是不会看错人的。”

  她哼笑,“你赢了我这个头一次观看捶丸的人,有什么好得意的,等我也多看几场比赛,说不定就不会再看走眼。”

  “成,那以后咱们再来赌,不过今日你可要愿赌服输。”怕她耍赖,他握起她的手,一脸期待的望住她。

  “输就输,我不会赖帐的。”她被他那灼热的目光看得脸有些发烫,他眼里那赤裸裸的欲望简直呼之欲出。

  “那咱们快回去吧。”他喜爱她,故也毫不遮掩对她的渴望。

  秋风起,金桂飘香,菊花绽放,王府里的花园也全开满了各色菊花,白的、红的、黄的、紫的、粉的,数十种不同品种的菊花争奇斗艳,美不胜收。

  这日,荷花池里的那五道龙门也已峻工。

  那五道龙门是由五条首尾相衔的飞龙所组成,龙身蜿蜒优美,以青、赤、黄、白、黑五种不同颜色的琉璃瓦片拼贴而成,色泽鲜艳夺目,下方还用汉白玉铺设出了云雾的模样,猛然一看,那些四爪飞龙就宛如在腾云驾雾。

  龙门完成那日,钟日章特地邀请了身为他堂兄兼表兄的皇帝一起来共赏。

  由于两人自幼一块长大,感情亲厚,故皇帝接获邀请之后,赏光驾临祈王府。

  祈王夫妇前来接驾,也一块儿观赏,虽然先前祈王曾为此事斥责过儿子,但如今看见龙门打造完成后华丽壮观的景致,也不禁暗暗赞叹了声。

  钟日章在面对皇帝时,并不像面对自家父母那般严谨拘束,行完礼之后,便得意洋洋的开口,“皇上瞧臣命人所造的这道龙门如何?”因还无法久站,故他此时是坐在木制轮椅上。

  皇帝钟铸天比钟日章年长三岁,容貌俊秀,肤色偏白,欣赏片刻,含笑颔首道:“五条龙由大至小,依序排列,倒是颇有巧思,不过你这池子里的鲤鱼当真能跃过那第五道龙门吗?”

  梁宛儿这是头一回见到皇帝陛下,见他神色温朗,脾气看似很好,不过她完全不敢小觑此人,能成为一国之君者,可都不是泛泛之辈。

  对此,钟日章兴匆匆回道:“就像臣这段时日一样,刚开始时连一步都没法行走,到现下已能走上一小段路,臣相信只要它们多加练习,说不定会有一只能跃过这五道龙门,一举登天。”

  钟铸天轻笑道:“你还真盼着它们化鲤为龙不成?”这堂弟从小就常萌生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,他早已见怪不怪。

  “朕观你气色不错,这段日子似乎过得挺舒心的,还让人打造了个捶丸的场地,让人比赛。”

  “皇上也听说了这件事?”提起这事,钟日章就两眼发亮,“我那捶丸的场子自一个月多前开赛以来,每场比赛都吸引数千人去观看,可热闹得不得了,臣盘算着再过几日便要开始收取观赏费,每人只要十文钱,不过皇上去看比赛,臣绝不会同皇上收钱。”

  钟铸天笑着曲指敲了下他的脑袋,“那朕倒要多谢你了,不过等你赚了钱后,可莫要忘了缴上税。”皇室之间手足倾轧十分激烈,在他登基之前也没少受到那些兄弟的陷害,故他与那些兄弟感情并不亲厚,反倒与钟日章这个毫无利害关系的堂弟更加亲近。

  “什么,还要缴税?”钟日章闻言瞠目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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