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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爹地不会这么做的!」纪子礼小声的反驳。

  「小礼,你想要妈咪还是爹地?」为母则强,这次她绝不能松手。她会坚持和他抗争到底,不管要花多少金钱或时间。

  「在别人的地盘上撒野,妳的个性还是没变。」高昂的声音响起。

  辛品萱迅速回身,果然是纪哲平,「为什么带着他们不告而别?如果你想要摧毁我对你的信任,你已经达成目的,为了他们,我会不计一切──」

  「柏莉,先开饭吧,有话吃完饭再说。」纪哲平径自打断她的话,对着出现在客厅入口的管家下指令,同时揉着鼻梁,眉宇间有掩不住的疲累。

  「我不会善罢干休,你别借口转移话题。」辛品萱握紧拳头,直想挥拳招呼他的下巴。

  「小家伙,妳真的回来了!」

  惊呼声传来,辛品萱还来不及反应,就让一只大熊抱得死紧,差点被勒死。

  她忙着挣扎,没发现大熊最后松手是源于某人杀人的眼光。

  「凯文!」轮到辛品萱欢呼,她费力抱住他的肩胛,好哥儿们似的单手捶着他厚实的胸。「真的好久不见!」她笑得灿烂。

  凯文双手想示好,却让人盯得无措,最后只好放弃,任由她拍打,兀自傻笑。

  「吃饭了!」冷冷开口,纪哲平转头走向餐厅。

  「喂!」辛品萱想阻止,却发现他长手长腿,早就走出客厅,只好尾随。

  辛子仪牵着凯文的手,才见几次面,凯文的幽默常逗得她开怀,而且,他都叫她小公主。

  「凯文叔叔,你觉不觉得我妈咪突然变得像小朋友一样?」皱着挺俏的鼻子,她十分不以为然。

  跟在一旁的纪子礼却说:「我觉得不会,妈咪一直都是这样,没有突然。凯文叔叔,我爹地刚刚看起来好像很累。」

  「会吗?」凯文有些讶异。原来尽得哲平的敏锐是这小子!

  「爹地就算出差三个月,马不停蹄的横跨欧亚大陆,回来时也没像现在这样。」

  「难道是因为妈咪不在身边?」辛子仪眨眨眼,兀自编织美丽的场景。原来爹地也很想妈咪,只是大人感情内敛,不好意思讲。

  「是吗?」纪子礼若有所思。他明白必要的时候,凯文叔叔的嘴巴会像蚌壳,只是他还不明白,这件事的遮掩背后代表什么意义。

  凯文加快脚步,他不希望错过任何一场好戏,如果可以,他希望把事实讲出来。

  第6章(1)

  冷凝的气氛,偶尔传来突兀的刀叉碰击声,却很快再陷入寂静。

  辛品萱用力的分割牛排,银刀划过瓷盘,尖锐的声音非常刺耳,也让旁人起了鸡皮疙瘩,纪哲平双眼注视着,她却故意挑衅,次数渐渐增多。

  「妈咪这种行为是不好的示范,千万不可以学。」他索性转头对着孩子机会教育。

  辛品萱不甘示弱,「爹地不告而别,还带着你们,这种行为非常不可取,就像小偷一样!」

  「小偷?」纪哲平挑着眉。

  「不是吗?」辛品萱微扬下巴。要吵是吗?她绝不会输!

  纪哲平没有回答,转向凯文,「我交代你的事,做了吗?」

  「虽然我觉得这样不好,但还是照你的意思了。」凯文回避着辛品萱的眸光。

  「什么事?和我有关?」辛品萱有种不好的预感,尤其是凯文的动作,分明就是作贼心虚。

  纪哲平清清嗓子,「我已经帮妳把台湾的工作辞了。」

  「什么?」辛品萱用力将叉子往盘上丢,奋力起身,一手仍握紧刀子,不排除以此为凶器,「你在开玩笑,对不对?」

  「小萱,妳别这么激动,把刀放下来好不好?」凯文也跟着站起身。

  「你叫她什么?」纪哲平蹙紧眉头,十分不悦。

  「纪哲平,我问你话怎么不回答我?」挥舞着刀子,她简直气疯了。

  「哲平,这不是重点,你不怕她会伤到自己吗?」

  「纪哲平,你怎么可以这么做?老天!我真不敢相信,你简直是狗改不了吃屎,难道你不晓得我们会分开的原因,有大半是你这种独裁的个性造成吗?」

  时差加上长途搭机的劳累,综合了变成失业人口的打击,辛品萱直想尖叫来发泄,而她也真的这么做了。

  「啊!」

  凄厉的声音让在厨房的柏莉赶忙跑来,脸色有些慌张。

  待她闭嘴,纪哲平才淡淡开口,「够了吗?」

  「不够!纪哲平,你连离婚都不放弃控制我是不是?你知不知道我多么痛恨你这一点?」

  他缓缓站起身,「我从不认为妳可以让任何人控制。」痛恨,她居然用了这么强烈的字眼,他很想解释,尤其之前她生气勃勃站在客厅的模样,他多想张开双臂紧紧拥住她,可是她不会肯的,只是徒惹伤心。

  他这么做,只是为了确保未来……眼前的她开始模糊,连空气都变得稀薄,原来她只要简单的一句话就能让他身陷地狱,这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就是吧!

  耳际传来的惊呼是他陷入黑暗中最后听到的,很多人,他分不清谁也加入战局。

  一阵黑影笼罩,辛品萱下意识冲向前,想接住他,却发现自不量力,只能随着他的重量开始摇晃,幸好凯文及时伸出援手。

  「他在装吗?」靠近,她却发现他真的陷入昏迷。

  「快叫人准备车,马上送医院。柏莉,妳打电话给辛普森医生,告诉他,哲平晕倒,他知道怎么处理。」凯文俐落交代的同时,也搀扶起纪哲平走向客厅。

  柏莉迅速离去。

  辛品萱霎时脸色大变,「凯文,你这是什么意思?」她尾随来到客厅。「你的意思是,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毫无预警的晕倒?」抓着他的衣袖,她颤着嗓音。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」

  凯文还来不及回答,柏莉就进了客厅。

  「凯文,快点!司机在大门口等候了!」

  「先送他到医院,路上我再慢慢解释给妳听。小朋友待在家,你们继续用餐。柏莉,其他就交给妳了。」

  「好,我明白了。」柏莉送着他们一行人出了大门。

  「哥哥,爹地,他……」辛子仪红着眼眶。爹地全身瘫软,就像洋娃娃,是她从没见过的一面。

  「爹地没事,他只是生病。辛普森是好医生,他会治好爹地。」纪子礼握紧辛子仪的手心,以坚定的口吻安慰着她,也说服自己深信一切都会没事。

  他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圆,还没有好好相处,他才刚要习惯父母都在身边的滋味,他还没有品尝够!

  ※※※※※

  到了纪氏纪念医院,纪哲平迅速让等候在外的护理人员推进急诊室,辛品萱想尾随入内,却让护理人员阻挡在门外,眼见怵目惊心的红色警示灯亮起,她的心更加忐忑不安。

  凯文让辛品萱坐在门外的椅子后,随即拨了几通电话,明显刻意压低的声音中,她依稀听见律师和遗嘱的字眼。

  遗嘱?他还这么年轻,为什么要写这个?

  等不及,她看凯文一挂掉手机,神色惊惧的问:「凯文,我刚刚听见你说到遗嘱这字眼,是不是?」

  凯文闪躲她的视线,「妳听见了。」

  「别骗我!不然你告诉我,他是怎么回事?」指着隔着一道墙的急诊室,她再也禁不起猜臆,尤其一路上车子狂驶,他的脸色也渐渐苍白。「凯文,你告诉我,他到底生了什么病?他这样是生病对不对?」

  「品萱,妳别逼我。他千交代、万交代,我绝对不能说。」凯文面有难色,却无法掩饰眸底的哀伤。

  「不能说可以用写的,我去借笔!」辛品萱冲到服务台,借了纸和笔递给凯文。

  凯文接过笔,对上她泫然欲泣的眸子。唉!罢了!他将纸和笔放回她的手心。

  「你连写都不肯──」

  「我告诉妳,把我所知道的全告诉妳好了。」他推着她的肩,让她落坐在椅子上。

  「事情发生得很突然,在九个月前,我和他到瑞士视察业务,因为关系着第三季的营运指针调整问题,他连续与北欧各国的营业代表处负责人开会,整整十六个小时的脑力激荡,就在深夜两点,他突然晕倒,吓坏我们一群人。妳可以想象,当时一屋子高阶主管,有的人甚至一跺脚就能影响欧元的走势,全都慌了,现在想起来很好笑,当时我们真的被吓到了。」

  「他还是不懂得照顾自己。」辛品萱拧着眉。在婚前,他们的约会时光多在办公室度过,他处理公事,她则翻着喜欢的散文小品,永远都是她喊饿,甚至开始捣乱,他才会停下笔,放下工作,陪着她去用餐。

  突然,她发觉那些时光只有在婚前,婚后她开始喜欢待在家里,期待做好小妇人的角色,所以学习做羹汤,也要求他要回家吃晚饭,享受家庭的温暖感觉,他却觉得累赘,也嫌麻烦,加上工作繁忙,而且社交活动多,他总认为老婆应该打扮美美的,陪他出门应酬就可以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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