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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不料,事隔两天,鱼天胄坐车过来,为梅盛两家换了庚帖,主持了小定礼,婚期也一并商量定在八月十二的好日子,鱼天胄拿着盛知豫的庚帖,舒了口气,这样对他那死党总算能交代了。

  其实再嫁的女人哪来这么多礼数,一顶轿子抬进门就是了,偏偏那个牛脾气的非要照着礼走,照着走就照着走,他喜欢折腾,他也陪着折腾就是了。

  小定过后,梅天骄陆续送来许多事物,各色料子、首饰、金玉摆设、前朝字画古玩,从衣料到饰品,从外房家具到内房家具,从妆盒、粉盒到开箱礼……盛知豫的院子里慢慢堆满由鱼天胄手中送来的贵重陪嫁、珠玉宝石。

  盛家人看得目瞪口呆,啧啧称奇,没有看过这样娶亲的,这位鸣王爷居然一手操办了他们姑娘的嫁妆。

  这像话吗?

  不管像不像话,这位王爷如今是皇帝面前的大红人,他想怎么做,没有人敢说话。

  鱼天胄也以首辅的名义送了两株半人高的红珊瑚树和六家铺子,但六家铺子是用别人的名头送的,作为添箱礼。

  绣坊、车马行、酒肆、南北货、粮食行和成衣铺子,都在京城周边,可谓大手笔,有些见微知着的商家也送来贺礼,这边送那边送,盛家门坎几乎被踩平,几房奶奶收礼收到手都软了。

  盛府忙成一团,盛家妯娌被这些听也没听过,看也没看过的贵重物品给看花了眼,对待盛知豫的态度也越发慎重了起来。

  梅天骄还派来六个王府的嬷嬷,负责做嫁衣、盖头、荷包、新房各色帐子、百子被……

  到了大婚这一天,盛知豫被裹成了粉粽子,在世人的眼里,她毕竟是再嫁,没有穿红衣的资格,她端坐在轿子里,除了自己的脚尖,什么也看不到。

  轿子稳稳的抬起,稳稳的走着,耳里隐约只有鼓乐和鞭炮的声音,轿子停在垂花院门前,有人扶着她下了轿,司仪喊了些什么她也听不清楚,身边的嬷嬷拉着她走她就走,让她停她就停,后来塞了条红绸子给她,又拿走,跪倒磕头再跪倒磕头,晕头转向的被人扶起来,沿着院子正中甬道进了正屋,嬷嬷扶着她在床上坐好,杂沓的声音终于都散去了。

  这已经是八月,她穿着一身厚重衣服,汗是出了一重又一重,从早到现在就吃了一碗燕窝,又累又饿又渴,恍惚间,有些失神起来,她两世为人,两世嫁人,上一回是长兄作主,这回是她自愿要嫁,女人难道除了婚姻,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吗?

  到底她选择的这条路对不对?

  她还没能想出所以然来,盖头被人挑起,眼前骤然光亮,她微微抬起头,看着直直盯着自己的梅天骄。

  喜娘用小小的红漆雕花托盘盛着两只用五彩丝线连在一起的合卺杯,盛知豫和梅天骄喝了酒,喜娘接回合卺杯往榻后扔了过去,屋里顿时响起恭喜声。

  盛知豫觉得扔这合卺杯的人肯定是受过刻苦训练的,得保证每次都能扔出个一仰一合,大吉大利来。

  梅天骄绽放满脸笑容看着垂目坐着,脸上却透出些红晕的盛知豫,喜娘等了一会儿,见他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新娘子傻笑,不由得咳了声,屈膝提醒道:“王爷,还要行结发礼。”

  梅天骄瞥了喜娘一眼。“那就快一点!”

  喜娘连忙取了剪刀,告罪后上前从梅天骄和盛知豫头上各剪了一小撮头发,将头发结成复杂的花式,上前两步,塞到了榴开百子的枕头下。

  梅天骄眼睛亮亮的,傻看着盛知豫,喜娘小心翼翼的过来。“王爷,您得到前头待客了。”

  他回过神来,又看了一眼盛知豫,往前院去了。

  盛知豫不知道为什么舒了一口气。

  春芽、冬黄、秋意和夏挽、涧水等人急忙进来,伺候着盛知豫到内室,手脚俐落的替她除掉了一层层外头的大衣服,又卸了满头珠翠,跟着小丫头转进净房。

  涧水、夏挽伺候着盛知豫泡了温水,洗了头,洗了澡,拿大棉巾子擦干身体,穿了淡粉绫短夹衣和一条绣满缠枝并蒂花的长裤,坐到窗下的圆墩上,由着夏挽给她绞干头发。

  第13章(2)

  这屋子非常宽阔,地面用各色卵石镶拼成福,东边放着张楠木雕葫芦纹葡萄藤蔓六柱架子床,床上铺着百子迎福绣花丝绸被,帘幔钩子上挂的是大红绡纱帐,北边窗下放着张镶螺钿弥勒长榻,一张苏州水磨长桌上摆着玛瑙箬翠宝石盆景,金胎雕漆双头牡丹花百宝格摆着各式各样的古玩玉器,屋子四角错落的放着花架、台灯、落地花瓶,除此,屋子四角还架着冰盆,怪不得她沐浴后觉得凉爽舒适,原来是放了冰盆子。

  几个人说笑着,很快外头送来汤水点心,盛知豫起身穿过水阁,转进了厢房。

  榻几上放了几样清爽的小菜,和一碗鸭梨炖老鸡汤,盛知豫拿起筷子,吃了一碗粥,又喝了半碗鸭梨汤,她这会儿,沐浴干净,也吃了东西,人也觉得精神多了。

  等小丫头来禀报,几乎要打了瞌睡的盛知豫蓦然惊醒过来,她不由得看向黄婶。

  黄婶见她慌乱的眼神不由得噗哧笑出声,她贴到她耳边,低声说道:“奶奶顺着爷就是了。”可心里不由得疑窦丛生,这奶奶看起来怎么不像曾经过这一关啊,但明明……

  梅天骄缓步进来,满眼笑意,看着盛知豫坐在架子床上,靠着她温和的问:“吃东西了吗?”

  她浑身紧张,僵硬的点头。

  黄婶和春芽见礼成,示意屋里的丫头婆子轻手轻脚退了出去。

  梅天骄走到盛知豫面前,心底的喜悦如春花绽放。“我去沐浴更衣。”

  丫头婆子都走了,他这是要她伺候吗?

  嫁人就得伺候人,要使心用计要大度要知礼要忍让……没法子的事。

  她温吞的下了床站到梅天骄面前,盯着他腰间的玉腰带,伸出指头去解,解了小半天却怎么也解不下来,急得一头汗。

  梅天骄看着束手无策的她,突然阻止道:“你的手,可好全了?”

  她含糊的说:“已经没事了。”

  他紧紧把她搂在怀里。“我自己去洗澡,你等我。”说完,大步流星的进了净房。

  她呆坐了一会儿,心里转风车似的,双手都快绞成麻花,不行!她这么没底气怎么可以!

  感觉就一瞬间而已,梅天骄已经沐浴完毕,穿着白绫衣裤,散着头发,走出净房。

  她见状,连忙拿了矮几上的大棉巾子过来,“我帮你把头发绞干。”

  他点点头,坐到了弥勒长榻上。

  盛知豫慢慢蹭到他后面,一开始动作生疏,不过,好像不管她动作是不是太粗鲁,会不会扯痛他,梅天骄却仍旧不动如山的坐着。

  “如果会痛,要吭声。”盛知豫放轻了手劲,对他脸上完全没有表情生出大大的疑问来。

  “我以为你想拔光我的头发。”

  盛知豫噗哧一笑,这话,奇异的平复了她吊了七八个水桶似的心。

  他勾唇一笑,把盛知豫拉着坐到自己身边,拿过她手里的巾子丢到一旁,“别怕。”

 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盛知豫颈间,她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心跳又突然不正常了起来。

  梅天骄抱起盛知豫,几步把她放到床上,回手勾开帘幔钩子,帘幔徐徐地落下来,她只觉得一个滚热的身子压过来,气息从她耳垂扑到脸上。

  “你……太重了。”她的反抗毫无力量。

  他双手顺着她的腰间从后抚上来,一只手已经伸进她的衣服里,轻轻捏着她胸前的丰盈,盛知豫身子有些僵硬,那手揉了一会儿,拉开她衣服的带子,把她的上衣褪下来,低下头,从她后颈一路吻下去,盛知豫只觉得滚烫而酥麻的感觉从背后传到了全身。

  迷离中,梅天骄熟稔的解开她身上剩下的衣带,往下褪去,很快,他剥光了两人的衣服,盛知豫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胯下的坚硬,她紧咬嘴唇,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了。

  梅天骄低笑,声音里带着满足,他俯身吻了她,给她最热烈的吻和最真的心。

  她只能僵着身子,被他滚烫灼热的身体挟持着,头昏脑胀,他紧贴着她,炙热的唇沿着她的脸颊、耳边,直到胸前的丰盈。

  盛知豫慌乱的感受到下|身的胀痛,连忙伸手推着压在她身上的梅天骄,“走开……你走开……”然而,下身一阵痛楚,她忍不住重重哼了声。

  他伏在她耳边,气息粗重。“你怎么……”他缓缓往里探去的路径碰到一层他没有想像过的阻碍。

  他不敢置信又无端狂喜,在她耳边温存地安慰着:“放轻松些,没事的,过一会儿就好。”

  她闭着眼睛,努力放松自己。

  梅天骄气息越来越粗重,动作也越来越用力,越来越放肆,盛知豫只觉得痛楚难当,狠狠的一口咬在他的肩上,他哼了声,最后极力冲刺,趴在她身上不动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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