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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勺子?”

  要不是见她醉得厉害,他真的想把她丢在九江的街上。

  “你嫁给了林星源!你是林星源的妾室!”

  沐萧竹坐回自己的位置上,一脸不满,“你为什么要我嫁给林星源?我都说不了,罚我去盐场做苦力我也去了,嫁什么嫁,要嫁你嫁。”

  “你说什么?”她刚刚说不嫁?

  小小的玉手槌了林星河一拳。“要嫁你嫁,我才不嫁,我只嫁林星河,哼。”

  “你没做林星源的妾?”

  她的反应是很气魄的扭头不理人。

  林星河额角青筋毕露,“问你呢,你在干什么?”

  早已体力不支的沐萧竹半睁着醉眼,打了一个哈欠,“他们不让我跟你走,说要告你诱拐良家女,我只好不走,我不能害你流放三千里。”

  说完,她干呕几下,一口气吐了他满身。

  “好困!好困啊。”吐完,她陷入沉睡,独留林星河一个人呆若木鸡。

  ###

  一炷香的功夫,马车停了,林星河面色复杂地从马车上温柔地抱出她,直接带她走进他的寝楼。

  压住纷乱的心绪,他亲手为她脱掉男袍,待她睡得安稳,他才命下人为他沐浴更衣。

  一身清爽干净的他再次回到沐萧竹床前,他执起她的手,放到唇边亲吻,那粗糙的肌肤令他蹙眉。

  她没有说谎,这双手无声地证实着她的话,只有在盐场劳动过的人才有这样一双厚茧满布的手。

  雾气瞬间窜上他的眼,原来她是为了护着他才不得已留下,原来一切都是为了他,这个傻丫头,怎么能为他付出这么多?

  强势又偏执的祖母怎能容忍一个小丫头的抗拒?她会下什么样的狠手,他这个做孙子的还会不了解吗?萧竹吃的苦恐怕比她说出来的更多。

  在他带着母亲远走之时,她独自受苦抵抗着,而他竟然不能护着她……他好难受。

  修长的指头划过她的脸,其上几道血痕拧痛了他的心。

  想到她固执地说爱他的模样,他已被完全征服,心中再无芥蒂。

  “萧竹,我们从头来过!我爱你。六年了,你一直住在我的心底,我们没有错过彼此,上天也让我们在一处笑着到老,我们一定不要辜负祂的安排,重新在一起吧,萧竹!”

  她还睡着,他轻轻地吻她,那些过往的情意在吻中一一复活。他的心动、她的娇羞一一回到脑海里,六年的隔阂逐渐消弭。

  握住那双令人心痛的手,他靠在她枕边,闭上眼静听她的呼吸。这个时候,她轻轻的鼾声也让他觉得幸福。

  听着听着,林星河笑着睡去。

  两个时辰之后,当沐萧竹酒醒,秀眸一抬,便看到一张日思夜想、植入心中的俊颜。

  她愣了好久,才用空出的掌温柔地抚摸他的脸,好近的距离,她又可以嗅到他阳刚的男儿气息,心醉得发痛。

  视线往下,她看着两人交握的掌,泪涌了出来。

  再怎样相依,今生已是错过了。

  颤抖的唇迟疑地移到他的薄唇上,轻轻的吮吻,她贪婪地汲取他的味道,纵使他有妻有子,她也不会将他忘掉。

  突然,一个念头闯入她的脑海。

  此生她不可能再成为任何人的妻子,此后她会献出一生给林家。这个夜晚,是她唯一、也是最后拥有他的机会。

  抛开束缚,抛开顾忌、抛开羞耻,她只知道一件事——她要他。

  下定决心,她开始大胆地亲吻着他,虽然青涩,却没有丝毫退缩。吻流连在他的额角,他的俊眸,他高挺的鼻梁上。

  被蝴蝶般的吻扰动,精阵微睁。林星河下意识地排拒压在身上的娇躯,但他的反抗惹来她更深浓的吻。

  带茧的小手灵活地滑进他的襟口,抚摸他光滑结实的胸。“不要推开我,我爱你。”她迷乱地在他耳边吐着气。

  胸口酥麻的触感和耳边的气息,催动林星河压抑的情\\\\yu\\\\。他整个身子为她烧灼起来。遇到这个女人,他根本没力气抵抗,她抽走他所有的理智,不允许他再做他想。

  与他肢体碰触,她更为大胆,在迷蒙的光线里显得极其诱人,他浑身轻颤,下腹肿胀,心跳强烈。

  她压上他,主动扯开他碍事的袍子,印下深吻。出来行商,妓院逛了不少,未央房里的春宫她也看了许多,动作虽然青涩,却懂得举一反三。

  受着她狂猛的挑逗,林星河低吼一声,反身将她压在身下,比她更为狂野地吻着。分离数年的两人用亲吻来互诉分离后的思念和伤痛,他们彼此挑逗、需索,两个身子贴在一起,都想把对方印进自己的身体里。

  在最疼痛的时候,沐萧竹将僵住不动的林星河抱得更紧,腰身扭动,将他全部吞没,不留丝毫余地。

  他有他的人生路,有妻子儿子了,而她仅有这一次的机会呀,她仅能拥有他这一次,怎么能放开他?

  “萧竹,慢点。”林星河以强大的意志力定住,就怕伤了她。

  “我爱你。”她献上红唇,摇动腰身,成功粉碎掉他的凝滞。

  他再也没有理智,猛烈冲刺,将两人带到了顶峰……

  等一切归于平静已是一天之后,消磨完体力的他们相拥而眠。

  不知过了多久,门外传来如弥的禀报声,打破了沉醉的鸳鸯梦。

  “爷!爷!南夫人说有急事,一定要你去竹青院一趟,张成回来禀报,说碧河山庄有变。”

  林星河起身,瞧了瞧睡在身边的女人,爱怜地捧起她的脸,落下了一吻。初试云雨的她被他累坏了,应该还会睡上一会,他可以抽时间去处理一下公务再回来陪她。

  着好衣裳,林星河离开了寝楼。

  门扉关上之后,秀眸缓缓打开,沐萧竹赤裸着身子坐起来,黯然地看看自己满身青紫的痕迹,眼泪缓缓掉落。

  如弥禀报时她就已经醒了,她知道,他终会回到他妻子身边。

  她本以为自己只要能当他的妾就心满意足,但当他真的另娶他人,她只能祝福并选择离开。

  忍住羞人的酸痛,她擦掉泪水,拾起衣服套在身上,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他的宅子。

  再见,星河。

  今生请各自安好。

  毕竟他有妻有子,他的生命里已经没有属于她的位置,离开是最好的选择。

  虽然不能长久在一起,但她已经很满足,她坦露心声,与他有一个可以终生怀念的夜晚,再别无所求,决定从此退出林星河的生命,风尘仆仆地自九江赶回泉州林府。

  ###

  迎接沐萧竹的是垂垂老矣的老夫人和对她无微不至的沐秀,她们备了一桌子好菜为她接风。

  席间,她尽职地将此次外出的收获禀给老夫人。

  “九江三家船行与我们有了契约,到了明年春天,船坞得造好四条沙船交给他们。”

  “真的?那赶得及吗?船坞怕是还有其他活吧?”老夫人亲手夹来一片鸡肉放入她碗里。

  这些年来,沐萧竹撑着门面,沐秀照顾内务,林家才能保住现在的光景,她早已视这两姑侄为至亲。

  “一会用完膳,奴婢就回船坞跟主事商议此事。”在老夫人面前,沐萧竹恪守本分,一直以奴婢自称。

  “好好,多吃点,又瘦了,等等,你嘴角带伤了?怎么青了一片?”在一旁的沐秀担心地问。

  “姑姑莫担心,跟于老板喝了酒,摔了一跤。”沐萧竹尴尬地扯扯衣领。七八天过去,吻痕虽然散去,但一想到那个跟他缠绵的夜晚,她连耳根带脖子都红了。

  “难为你了,要与那些商贾称兄道弟,唉!”想想与她差不多大的粉杏,早就嫁了宅子里的花匠,生得一双儿女了,而她却还在外奔波。老夫人怜惜地拍拍她麦色的玉手,关爱地说道。

  “老祖宗,那个……二少爷他……”沐萧竹寻思一会后,吞吞吐吐地把九江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。她说了林星河的成功,说了他在湖广一带的威名,更说了他已成家立室,有了一名幼子。

  老夫人跟沐秀听了之后,很长时间都默不作声,许多复杂的情绪从她们的脸上流过。

  身为林家长辈,看看如今林家的艰难,老夫人自然追悔莫及。

  沐秀则是为侄女心痛。她心里暗想着当年她是不是做错了?活生生拆散了萧竹的姻缘,害她现在仍旧孤单。越往深想,沐秀越是怀疑自己,当年若不是她阻挠,眼下站在九江财神身边的该是这个单薄荏弱的侄女。

  “老祖宗,姑姑,萧竹已经吃饱了,若是没什么吩咐,奴婢这就回船坞议事去了。”见两位长辈无话,沐萧竹擦了擦嘴,起身告退。

  “去吧,船坞的事就辛苦你了,注意自个儿的身子。”皱着眉的老夫人慈祥地嘱咐着,“你姑姑又给你配了不少补药,你都带上,别忘了叫船坞里的婆子给你煎上。”

  “我不会忘的,老祖宗不要挂心。对了,大少爷服了上次我找回来的药后有起色吗?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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