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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嗯……本王的心也跳得很快。”

  “真的?”她觉得他体温挺高的,两人还抱在一块,真不是普通的热。

  “你摸摸。”他拉着她的手,压在他的胸口上。

  “真的耶……”隔着柔滑衣料,感觉到掌心底下的胸膛有多厚实,心脏强而有力地撞击着,她蓦地发觉这动作实在是……她有点难为情。

  “对吧。”他抬眼笑道。

  她呼吸一窒。他今天的笑容实在是太罪过了!这笑容饶是她,都有种快要被俘虏的错觉,要是换作其他笑姑娘,早就被电得昏头转向了。

  不过,二十三岁……这才是二十三岁的大男孩该有的笑容,那般纯粹的喜悦。

  相较于他冷血驭下、扬笑杀人的面貌,都要好上太多太多。

  “有点热哦。”她干笑着抽回手。这样太亲密了!

  “会吗?”

  “……王爷,要是你觉得舒服了些,不如先起身,我要人备膳。”至少先从她身上退开,让她自在一点。

  “本王不饿。”

  “可是得吃药,所以要垫一下胃……”

  “吃再多药也没用。”

  这事她听卓凡提起过。这十五年来他尝过百种药,可全都无法抑制他的头痛。

  “那……至少先让我下床,我一身都是汗了。”

  “本王不介意。”

  但她介意啊!可想想她气喘发作时人家是怎么照顾她的,她怎能忘恩负义?

  “到时候不要再嫌我臭。”没有一个淑女受得了这种不实的指控。

  “会吗?”他凑向前,嗅着她的颈项。

  瞬间,窦月芽觉得自己的心跳像是快要停了。

  其实这动作也没什么大不了,那时他也是这么闻,然后狠狠地嫌弃她,要不是她够坚强,恐怕已对她造成创伤症候群了。

  “本王觉得挺香的。”他喃着,舔过她的颈项。

  窦月芽瞬间浑身僵硬如石。是错觉吗?可是……她真的有被舔了下的感觉……

  现在是怎样?他又是哪根筋不对劲了?

  疑惑之际,喉间被轻吮了下,教她爆开满身的鸡皮疙瘩。

  “你你你……你在干么?”

  “嗯?”那慵懒嗓音裹着笑。“怎了?”

  “我才想问你到底是——”未竟的话,被彻底湮没在口中。

  窦月芽瞪大眼,眸里映着他噙满掠夺意味的眸。她脑袋乱哄哄,被他突来的吻给震慑得忘了抗拒。

  他不是同志吗?为何吻她?

  疑惑找不到解答,而他的吻又浓又重,缠着她、勾诱着她、吞噬着她,几乎教她无法呼吸,直到——

  “王妃,王爷醒了吗?”

  武赐三像做贼般,轻轻地推开门,然后顿住。

  “出去!”华与刹低吼着。

  就在这瞬间的空档,窦月芽立刻从他身下钻出,以跑百米的速度夺门而出,一出门她才发现她的衣襟竟不知何时松了,就连肚兜的系绳都掉了!

  该死!这王爷的动作也太快了吧!

  那厢羞窘骂着,这厢僵硬在门边,一脸如丧考妣。

  “赐三。”

  “……奴才在。”那八字眉哀怨地垂到眼角。

  “跟本王赌一把。”

  “不赌……王爷知道奴才向来不赌的!”王爷要痛下杀手时,那通宝银不管赌哪一面皆是死!

  天地可鉴,他不是故意的!他如果知道房里正忙着什么,他岂会坏王爷好事?

  “那就去把王妃……”话出口的瞬间,后脑一阵痛楚乍现,教他蓦地握紧拳头,抽紧下颚。

  “……王爷?”

  “算了,你下去。”也好,暂时让她离开,省得他失去理智伤了她。

  方才他瞧见她颈项间有指痕……她虽未提,但肯定是他所为。

  “王爷昏厥时,王妃差了大夫诊脉,开了方子,药也熬妥,王爷……要不要再试试?”见他紧闭双眼,武赐三明白他正隐忍着痛楚。“王妃跟大夫问得十分详实,也一道研究着方子,就盼即使治不了本,也让王爷少受点折磨。”

  华与刹闭眼未语,武赐三等着,见他迟迟不吭声便是不喝,正要退下时,才听他道:“把药端来。”

  “是,奴才马上端来。”武赐三立刻欢天喜地地离开。

  先前见王妃和大夫研究方子,本来要王妃别瞎忙,横竖王爷不会喝,可如今看来,王妃忙得有理!

  照这状况看来,这还未正式迎娶的王妃,肯定已正式住进王爷的心尖上了。

  华与刹静养数日,尽管痛楚无法彻底消除,但至少就如大夫所说,可以缓解。

  然当他清醒时,虽不见她的身影,可是却嗅得见她身上的香气,令他加倍想要她待在身侧,只是始终等不到她来,而她若来了,又怕他宿疾发作伤了她,于是他难得提笔写了封信,交代武赐三送去,等了半响,武赐三带回回信。

  他打开亦瞧,唇角倾泄笑意。

  “王爷,王妃上头写了什么?”武赐三搓着手,好想知道内容。

  “关你什么事?”他将信平整地收进书案上的木匣里,又写封信。“送去。”

  “奴才马上去。”能看王爷展笑,他多跑个几趟都甘心。

  然,一来一回地跑了数趟后,他发现王爷的笑容渐渐不见,而且脸色愈来愈沉,害他开始胆战心惊,王爷看了手中这一封信还登时拍桌,怒问:“本王问你,你可瞧见是王妃亲笔写的信?”

  “是啊,奴才可是在桌边等着王妃提笔的。”这信到底是写了什么?“可奴才见王妃下笔时,心情极好,嘴角笑意不断啊。”

  她该不会跟王爷一样,笑时总是满肚子坏水?

  “很好!”看他如何反击!

  第九章 驯服暴君(2)

  华与刹提笔蘸墨,正要下笔时,瞧见卓凡手中拿着朝中的公文信袋,一脸喜色从门外走入。“王爷等候多时的公文到了。”

  华与刹将笔一丢,接过信袋,将里头的信看过一遍后,往案上一抛,唇角扬起若有似无的笑意。

  尽管重来的人生让他绕了远路,但他知道,结果还是会相同,只因人心总是贪婪,而其中更以皇族为甚,也许是将他们的心思摸得太彻底,才会导致他应付起来如此索然无味。

  倒是压在底下的另一封信,教他略感兴味。那是与剀的来信,来到近泽之后,约莫一月一信,他连拆都没拆,因为署名是给盛兰的。

  “王爷不是一直在等朝中调派军马吗?”卓凡见他面无喜色,不禁低声问着。

  “是啊。”他贴上椅背,满脑子想的不是下一步棋该怎么走,亦不是与剀的信里写了什么,而是要让她如何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妃。

  面对易测的朝中变化,他已意兴阑珊,反倒是这豆芽菜,激起他征服的念头。

  征服一如驯服,单身不能是屈服,不能惹她不快,否则只会将她逼得更远……这对他而言,有些难度。

  因为他不曾试图掠夺女子芳心,朝中大臣千金,压根不需要他动心思,只消他一个眼神就心甘情愿地跪在他跟前,岂像她性烈难驯。

  “王爷眉头深锁,难道是因为上头写道由二皇子暂领五皇子职务?”卓凡难得见他皱紧眉,猜测着。

  六月时怒涛河泛滥,冲破堤防,淹了马圈,一小部分的马遭淹死,一部分则是染了病,而王爷将染了病的马卖给卜姓马商,只因这卜姓马商是宫中买马的主要对象,如此一来宫中的马染了马瘟,正让五皇子落个办事不力的罪,免了其职。

  如今宫中自然得跟王爷调近泽军马,届时王爷就能趁隙将大批自己的军马随要交给宫中的送回朝丰城,以待他日大业。

  此计一举两得,打压了五皇子,还得隙运马,可是如今王爷眉头深锁,让他疑惑难不成二皇子接掌了五皇子之职会影响计划。

  华与刹微愕,摸着眉头,发觉自己竟真皱着眉,不禁哼笑了声。

  “不,这么做极好。”不先拿下五弟,又怎么给二哥造反的筹码?想造反,得要兵强马壮啊,他会极尽所能地帮二哥制造机会的。尽管他远离朝丰城,但他一样可以搞得他们人仰马翻。“卓凡,准备一下,待会前往北郊马圈,本王亲自挑马。”他说着,已起身往外走。

  “王爷要带王妃一道前往?”卓凡问。

  武赐三听得一头雾水,王爷何时说要带王妃前往了?

  “带她去开开眼界也好。”她敢说一声不……他用绑的也将她绑去。

  “卓凡,你从何听出王爷要带王妃前往?”教他窍门,好让他更懂察言观色。

  卓凡美目睨了他一眼。“这是需要天分。”事实上,是默契。因为王爷出门不需要特别准备,交代准备就是要备马车,代表有人同行,至于同行者,真的不需要猜,除了王妃不作第二人想。

  “什么意思?我好歹也是有功名在身的七品参尉耶!”当总管很大材小用的。

  “跟王爷说一声,你可以回西郊汛地。”

  “……我比较喜欢当总管。”除偶尔当信差外,偶尔被揍外,其实还不错。

  “奴才命。”卓凡叹气。

  “喂,你讲这什么话?当奴才有什么不好?我个人倒是觉得……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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