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双眸热如炽阳般注视着她,他的身子为她发烫,他的情/欲为她点燃,他不再忍耐,决定要在此时与她洞房。
明白将会发生何事,她身子犹如着火了,她心颤的默许着。
他的气息逐渐转浓,他的手揉抚着她身子的每一寸肌肤,他的唇瓣抚慰着她胸前微颤的花蕾,要她为他而绽放。
当她为他泽润盛开时,他占领了她,让她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。
一早醒来,夜离殷勤的帮她这儿捏捏那儿揉揉的。
“够了。”她推开他想起身。
“哎,娘子这会定然还浑身酸软,别急着起来,再多躺躺,都怪为夫昨日没个分寸,让娘子累着了。”他手还是没停,四处在她身上揉着。
看见那只手爬上胸脯,她没好气拍开,“你在揉哪里?”
“娘子身上每寸肌肤我都想好好的揉揉。”
“你……”她正想说什么,啾见他颈边那抹红痕,她眼神微怔,下一瞬,她扯过他衣领,细看几眼,横眉冷瞪他,“你这儿的痕迹分明是胎记!”上回居然诬赖是她在睡梦中给吮出来的。
夜离眨眨眼,接着佯装恍然大悟的模样,“是胎记吗?原来那日娘子是见我这胎记可爱,才会用力吮吸。”
“你还想骗我!”他真当她是傻子吗?
见她面带薄嗔,他放软嗓音讨好的说:“好好好,是为夫的错,你罚我吧。”
她推开他下床,不发一语穿上衣物。
见她穿好衣物便要往外走,他叫住她,“娘子要去哪儿?”
“赶路。”
“不急,今儿个再休息一日,明日再走。”他走过去将她带回床榻。“你在这好好歇着,我去吩咐小二送饭菜进来。”戴上人皮面具,掩住那张醒目的脸庞,他才走出厢房。
莫雨澄眼神复杂的目送他离开,她分不清他对她究竟是真情或是假意,此刻唯一能厘清的只有一件事,她不知在何时已将一颗心交付给他,所以那日她才不忍对他下手,而昨日甘愿委身于他,也是因对他动了情。
但,夜离对她可有心?
夜离很快便返回,就见她坐在床边怔楞出一神。
“娘子在想什么?”他走过去在她身畔坐下。
“夜离,等到了乐平侯府之后,你打算怎么处置我?”她抬眸望着他。
“娘子想离开我?”他眸色转深。
她摇摇头,“我不知你心里怎么看待我。”她倾心相待,可他呢?
“自然是把娘子当成心肝宝贝看待。”他毫不迟疑的笑答。
“若真如此,你把解药拿来。”她定定注视着他,伸出手。
他握住她伸出的手,嗓音温柔的解释,“解药就在乐平侯府,等到了那见,我立刻拿来帮娘子解毒。”
“你仍是信不过我。”她很失望。
“不是,是解药真不在我身上,我们已是夫妻,为夫绝不会害娘子。当初为夫也是怕娘子跑了,所以才出此下策,你放心,你身上的毒不会这么快发作,还足够撑到乐平侯府。”
他那夜星般明亮的双瞳凝嚼着她,接着再许诺,“若真不幸娘子毒发身亡,为夫也不独活,黄泉路上为夫一定相随在侧,这样娘子放心了吧?”
他许下生死相随的诺言令莫雨澄动容,心上所有的疑虑在他这句承诺下全都逸散,神色软了下来。
看出她解开了心结,夜离涎着笑脸问:“娘子不气了?”
她报红了脸推开他,“是你一直不肯坦诚相待。”
“我昨儿个还不够坦诚吗?整个人上上下下都让你看透了,若是娘子还觉得不够,为夫不介意再“袒裎”以对一次。”说着,他伸手就要解开衣襟。
“你能不能有一刻正经?”知他定是刻意误解她的话,她嗔瞪他。
“娘子为何这么说?为夫时时刻刻都很正经呀。”他语气显得很无辜,用一种他何时不正经的表情睨她。
她恼得不知如何回他,只得抬手替他将盘扣重新扣好。
他垂眸注视着她,眸含笑意,“娘子不让为夫袒裎以对了吗?”
她不搭理他的戏言,“我饿了,你不是让小二送饭菜来吗?”
“这小二手脚太慢,饿着娘子了,我再去催催。”
他话刚说完,才一起身,门外便响起小二的敲门声。
“客官,小的帮您送饭菜来了。”
“进来吧。”
门板呵呀的推开,小二端着丰盛的酒菜走进来摆上桌。
夜离给了赏银,小二笑呵呵接过说道:“两位客官请慢用。”随即替他们关上房门,退了出去。
夜离牵着莫雨澄走到桌前坐下,“这种地方没什么好酒好菜,娘子将就些,等过两天到了少尹那儿,再吃顿好的让娘子补补身,那儿的厨子做的菜,好吃得包准娘子会连舌头都忍不住要咽下去。”他殷勤的为她斟酒夹菜。
“这少尹是何人?”她好奇的问,这是她第二次听他提及此人。
“他就是乐平侯闻人尹,少尹是他的字。”
她记得他提过,他喂她服下的毒药似乎就是出于这乐平侯之手。“你跟乐平侯很熟识?”
“少尹是我师弟,他精通医术,常常炼制各种灵丹妙药、断肠毒药。咱们到了乐平侯府就先住在少尹那儿,等我办完事情,再带你回巫阳山,去见我师傅。”
她心一动,诧问:“巫阳山?难道你师傅是月湍?!”
相传月湍有如同神鬼之能,天文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,文韬武略医术兵法无一不精,被誉为千年来第一人。但二十年前他隐居于巫阳山后,有不少人前去寻他,却全都被山上不知从何而起的漫天浓雾所阻,没有一人能找得到他,三十年来,无人见过他、得知他的消息,有传言说他已死,也有传闻说他已羽化登仙。
“嗯。”见她在听了他的话后肃然起敬,他失笑,“你不要对他抱有太大期待,那老头可不像你所想的那样。”
她不解地望着他,一时反应不过来。
“我之前不是说过咱们洞房之后,我便会告诉你我师承何人,我没食言吧。”他瞅着她,期待她的嘉许。
看着夜离,她忽然了解,能把夜离教成这般性子的月湍,只怕也是个异于常人之人。
“夜离,你究竟几岁了?”想起关于他年纪的传说,她忍不住问道。自个儿夫君的年岁,她总该弄个明白。
“约莫三十二、三四五吧。”
“你不知道自己几岁吗?”她讶异的道。
“我师傅在捡到我的时候,看我约莫三、四岁,但也有可能由于我失去父母,颠沛流离当时看来较瘦小,实际上也可能已五、六岁。”
莫雨澄微楞,她以为他是天之骄子,没料到他竟是孤儿。
他忽然语气幽幽的说:“我从小没爹疼没娘爱师傅又变态,受尽了痛苦折磨,好不容易才熬过来。”
莫雨澄想起她的娘亲虽然早逝,但父兄都很疼她,也没受过什么委屈,她不禁为自幼孤苦无依的他感到心疼,未多想便脱口说:“以后你有我,不会再没人疼。”
“我就知道娘子待我最好,我也会很疼娘子。”他那双星星般的晶亮眼眸盛满笑意,握住她的手拿到唇边亲了亲,兴匆匆夹菜喂她,“娘子多吃点。”
他一口一口喂着她,举止间流露出来的亲昵,令她英气的脸庞浮上些羞赧,“我自己吃,你也快吃吧。”
“好。”他笑吟吟应着。
用完膳,他兴匆匆拦腰抱起她,“酒足饭饱,娘子,咱们上床歇着吧。”
他异常灼热的眼神让她觉得他不只是想歇着那么简单,果然一把她抱到床榻上,他便开始解她衣裳。
“等等,我们昨夜才……”
“娘子,为夫等不了了。”他堵住她的唇,手忙着扯下两人的衣物。
第6章(1)
“雨澄。”
与夜离一走出客栈就听见有人唤她,莫雨澄回头,看见一名身穿着蓝色衣袍的男子快步朝她走过来。
“保松哥。”她有些意外会在这南方遇见一位邻居。
“雨澄,真的是你,方才我还迟疑着不知该不该喊你,怕是不是看错人了。”见到她,郑保松那张方正的脸上有着惊喜神色。“不是听说你要再嫁给乐平侯,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?”
莫郑两家相邻,他们是打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,在莫家尚未搬进尚书府前,更是天天见面,因此即使她扮成男子,他仍是一眼就认出她。
对于途中遇袭之事,莫雨澄没有多提,只简单的道:“因为途中发生了些变故。保松哥怎么会来裕温城?”
“我两个月前到卢城探望我爷爷,这会正要回都城。”迟疑了下,郑保松再说,“你嫁给国师那时我人不在家,没想到国师会这么早就去了。”他还没听闻花轿遇袭的事,只听说了她要嫁给乐平侯的消息。
听他提起国师,莫雨澄看了一旁假扮成顾隐的夜离,此刻他就宛如真的顾隐般面无表情,冷漠的站在一旁。
她不善于说谎,是以沉默着没有多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