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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她根本不需要做出任何诱惑的举动,他就被迷失了心魂,再不赶快将她送下山,他早晚会举双手投降。

  “我说我不要下山,你不能强迫我下山。”

  “这里是我的土地,我当然有权要你下山。”

  “你能不能讲理一点?这座山这么大,多我一个人又不会怎么样!”

  “讲理?哼,在我的土地上,我说的话就是理!”他双手环胸,声势迫人地睨着她。

  “好啊,你有本事就将我赶下山呀!”她学他双手抱胸壮声势,大无畏地站在他面前跟他对瞪,完全没在怕他。

  “你……”可恶!

  他当然可以强迫她下山,但他不想伤了她,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,他都不想让她受伤,结果反而让自己绑手绑脚的,威胁的话听起来软弱无力。

  “你赶啊!”自认为占到上风,她得意地扬起小巧的下巴,脸上有小人得逞的奸笑。

  “你真以为我不能拿你怎么样?”她小人得志的反应,让他好气又好笑。

  “你又不能吃了我!”她没有半点危机意识地跟他呛声。

  “在这荒郊野外,我们孤男寡女两个人,我如果想非礼你,你能怎么办?报警抓我吗?”真不知道要说她天真还是愚蠢,竟然没考虑到自身的安全。

  “你你你……你不会!”她的下巴收回来,音量也弱了一些。

  “喔?你怎么知道?”他放下斧头,慢慢往她靠近,逼得她一步步往后退,退到背抵上一棵树才停下,但他仍然继续逼近,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十公分才停住。

  紧张而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蔓延,齐千夏意识到她和这个宽肩膀的男人中间,只隔着不到一步的距离,他肌肤散发出来的热气烘热她的脸,一股陌生又熟悉、好闻的男性气味,随着呼吸流窜到她的胸腔里,席卷全身,几乎让她瘫痪。

  她并不害怕他的靠近,只是对于他所引发的强烈的身体反应感到慌乱,她不曾经历过类似的情潮,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反应。

  她欲拒还迎的诱人表情、眼中流露的闪闪眸光,让他的自制溃堤,带茧的指摸上她滑嫩的脸颊,情不自禁地低下头,想要攫取那粉嫩多汁的唇瓣……

  不行!

  就在距离不到一公分时,他的理智蓦地回笼,仓卒而狼狈的打住,急忙甩头,转过身去。

  “如果不想被非礼,就快滚!”欲望无法抒发,让他的火气很旺。

  他原来只是想要整整她,让她知难而退的,谁知一靠近她,竟会被她迷得乱了心魂,真是该死!

  “我……”她伸手抚摸他手指碰过的地方,酥酥麻麻的感觉还在。

  “还不快滚!”

  “我不下山!”强烈又奇妙的气息随着他的远离而慢慢散去,也让她的神魂归位,她清柔但坚定地说出自己的主张。“而且,我相信你不会非礼我。如果……如果我们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,那也不是非礼。”

  如果她是心甘情愿的,怎能叫非礼呢?

  看她带着两只“见色忘主”的大狗离开,巴那思拿起斧头,用尽全身的力气砍在木头上,发泄挫败和欲火。

  “该死……”不叫非礼,难道是两情相悦吗?

  她的确是这几年夹一吸引他目光和注意力的女人,也是唯一勾起他欲望的女人,但是……他不可能喜欢她!

  更正确的说法是——他不可能会再喜欢上任何女人。

  绝不!

  朗朗晴空,烟雾弥漫。

  “咳、咳咳咳……咳……”齐千夏被烟呛得猛咳,眼泪狂喷,双手用力挥,着不了火的木头只生了一堆浓烟。

  “你在干么?生火?还是呛死人?”用力挥开浓烟,巴那思的性格俊脸出现,只是脸色不怎么好看。

  被迫收了一个厚脸皮的食客,他这三天的脸色当然很难看。

  为了怕三天前的冲动重演,他对她是能避则避,就算避不开,也不给好脸色看,就是要她知难而下山。但她不知道是神经太大条,还是脸皮太厚,竟全然不将他的臭脸看在眼里,老是对他涎着大大的笑脸,让他觉得自己度量狭小得不像个男人。

  “我想帮忙嘛……”死皮赖脸地留下来,白吃白喝人家好几天,还霸占唯一的床位,害主人只能在客厅打地铺,她总得要增加自己存在的价值呀,要不然哪有脸继续留下来?

  虽然三天前他差点亲了她,不过她很清楚那是恶作剧吓她的成分居多,跟情感无关,但是只要一见到他,她的眼睛就会自动发亮,脸颊也会自动泛红,心脏像小鹿乱撞,整个人就像是吃了亢奋剂似的,精神全来了,就算他老是摆一张臭脸给她看,仍浇不熄她的热切。

  他全身最吸引人的是他的眼睛,充满防备又神秘,深深吸引着她;五官突出又性格,是非常有个性的一张脸;虽然老是不修边幅,看起来杰骜不驯,但是却性感得要命。

  她以前也谈过两、三次恋爱,当然也真心喜欢那些交往过的对象,否则不会跟他们交往,但,感觉都没有巴那思来得深刻和强烈。

  不见他时,她会扶命找寻他的身影;只要在他身旁,她的心就会忍不住想高歌。这种感觉,甚至比喜欢还复杂,是她不曾有过的心情。

  “越帮越忙!”他没好气地接过生火的工作,三两下就将炉火点起来,把昨晚没吃完的白饭放进锅内加水,放在灶上闷煮成稀饭,小心看着炉火的火势。

  虽然这三天相安无事,但是他很清楚这只是表面上的冷静,他只是尽量保持距离并维持脸上的冷漠,否则那天擦枪走火的事件绝对会重演。

  “别这么说嘛,我这个房客还是有点用处的啊!”这个人讲话真毒耶!她有点困窘地替自己说话。

  “什么用处?”

  “我……我……我有帮忙洗碗、洗菜、端菜,还有……还有溜狗……”她“我”了老半天,终于想到自己的贡献,但说完以后,不禁尴尬地干笑几声。“嘿嘿……好像没什么帮助喔。”

  不是她不帮忙,而是巧妇难为无“工具”之炊呀!

  都市长大的她,习惯了用电器用品和瓦斯炉,但是山上只有最原始的炉灶,没生过火的她只会制造烟雾,就连炒菜也因为炉灶的火候不会掌控,所以不是没煮熟,就是煮太烂,搞到最后,都得劳驾他出马收拾残局。

  她很努力想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,但效果却很惨,多做多错,唉……

  “知道就好!”很不给面子地附和。

  “我很认真在学呀!你等着,再过几天,我就可以自己生火煮菜了!”

  “等你煮给我吃,我已经饿成人干了。”

  “讲这样……”不想被人瞧不起,继续割地赔款,谁叫她身在人家的屋檐下呢!“这样好了,我帮你洗衣服,总可以了吧?”

  “这还差不多。”他稍稍满意地点了个头。“对了,要洗衣服到河边洗,别再用水缸的水了,那是我提回来给厨房用的。”

  她这几天都在后院洗衣服,用水又不懂得节制,原本两天提一次水的水缸,不到半天就被她用完了。

  “YES SIR!”她俏皮地立正行举手礼,却换来一个白眼。

  这个男人,真是一板一眼呢!

  “拿着,别又笨手笨脚地烫到了。”巴那思右手垫着布,将煮好的饭锅拿起来交给她,不放心地叮嘱着。

  “是!”

  前天她端汤时一个不小心,洒出来烫到了手,还好马上浸到冷水里,才没造成伤害,只留下一个淡淡的红印。

  看到她安全地将汤锅放在矮桌上,他才继续利落地下锅炒菜,没几分钟,便炒好了两盘青菜。

  他的关心都藏在粗鲁的话语里,但她都收到了,一字一句都放在心上。

  这个男人不会说好听话,正确的说法是——他说的话都很毒辣,可是温柔的行为却跟他粗犷的外表完全不符。

  明明要赶她下山,却背着走不动的她上山。

  明明要赶她下山,却替她的膝盖搽药,还担心地大呼小叫。

  明明要赶她下山,却还让她霸住他的房间,自己在客厅打地铺。

  明明要赶她下山,却在看到她的手烫伤时,捧来一大盆水让她浸泡。

  明明要赶她下山,却在简陋的厕所加装一块脚踏板,让她如厕时不再胆战心惊。

  他就是这么一个面恶心善的人,让她,很难不心动。

  她也交往过几个条件不错的男人,但就算他们使尽追求之术,也无法拨动她心底的那根弦,只有他,做到了。

  他只需要站着,什么都不用说也不用做,就可以让她心神不宁、脸红心跳。

  她不得不承认,她被爱神的箭,射中了。

  是什么时候被射中的呢?

  是他背她上山的时候吗?

  还是他替她搽药的时候?

  抑或是看到他俊帅真面目的时候?

  ……难不成是看到他性感身材的时候?

  唉呀,管她的心是什么时候被射中的,反正她喜欢上他就是了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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