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不容易追寻到的女孩。
  他们会失之交臂吗?
  他们会因为曾敏的破坏而永无聚首之日吗?
  官国莉拉着靳琼芳的手,急急的赶到医院里。
  病房外已经挤满了一大堆的人,有男有女,七嘴八舌的,表情不一。
  官车莉走到她的母亲面前,拍拍母亲的手。“妈!琼芳来了。”
  靳琼芳站到了官太太的面前。
  官太太未语泪先流。“琼芳啊!”
  “官妈妈!不会有事的!”
  “我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,以后就全靠他了,他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,你叫我怎么还有勇气活下去呢?”官太太哭号道。 
  “可能只是小伤而已!”
  “小伤?!”官太太喊道:“你不知道他输了多少的血,听小朱说血不是流出来的,而是喷出来的!”
  靳琼芳瞪了小朱一眼。
  小朱无辜又难过的叹了口气。
  “我不要活了!”官太太痛不欲生的低语。
  几个女儿一拥上前的扶住了母亲。
  官国莉将靳琼芳拉到一边。“琼芳!今天的事不能全怪国威,不是他好勇斗狠或是嚣张猖狂,实在是因为一场误会而引起的打杀。”
  靳琼芳没有吭声。
  她的心碎了!
  她不要再经历一次这样的事,只要官国威经营酒廊一天,这种事就会再发生。
  今天他就算是能死里逃生,但是下一次呢?下一次他会不会这么幸运?!
  “琼芳!国威他——”
  “什么都不要再说了!”
  小朱走到她们的身边。“今天晚上挨刀的本来是我,是国威帮我挡的,我才逃过一劫。”
  “唉!”官国莉无言的一叹。
  靳琼芳表情复杂,今天的事使她不再有任何的犹豫和考虑,她知道自己的选择了。
  她爱官国威,但是他令她心惊、心碎、心痛。
  虽然她并不是那么的爱吴文达,但是吴文达令她觉得放心,充满了安全感。
  答案已经摆在眼前了。
  她的脸色叫小朱心生警惕。“靳琼芳!这只是一个意外!”
  “常常发生的意外!”
  “没有那么常发生啦!”他纠正她。
  “琼芳!不要因为这件事就改变了你对国威的感觉。”官国莉急忙的说。
  “我现在还能有什么感觉呢?”
  官国莉忧心忡忡的说不出话。
  小朱则一脸的罪过。
  一会医生从急诊室里走出。
  所有的人都蜂拥而上,除了靳琼芳。
  靳琼芳站得远远的,但是从大伙脸上欣喜、放心、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看来,官国威显然是脱离了险境。
  他不会死了!
  他安全了!
  但是他也失去她了!
  悄悄的转个身,靳琼芳独自一人的离去。
  等官国莉意识到的时候,靳琼芳已经没了踪迹。
  小朱看看官国莉的表情。“她走了?!”
  “走了。”
  “我看这下小官惨了。”小朱摇摇头。“这一阵子好不容易看小官春风满面,欢天喜地,一副生活在充满爱的日子里的幸福状,可见靳琼芳的影响力有多大,这会她若是和小官冷战的话,那我们大伙就又要面对小官那张好像阎王一样的脸了!”
  “事情不妙了!”
  “都怪我!躺在病床上的人应该是我!”
  “小朱!现在还说这些干嘛!”
  小朱一脸的懊恼。
  “或许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。”官国莉自我安慰。“碰到这种事,叫琼芳不气是不可能的,说不定她明天一早就来看国威了。”
  “可能吗?”
  “你不知道女人向来是嘴硬心软的吗?”
  “希望如此!”
  官国莉虽然没有把握,但是也得摆出乐观的样子。
  何况等国威醒来后,怎么解释靳琼芳不在他的床边还是个大问题呢!
  “柴昱!”靳琼芳语不惊人死不休似的。“我要订婚了。”
  “这么快?!”柴昱不敢置信的表情。“前一阵子还听你在抱怨官国威开酒廊的事!”
  “不是他!”她出乎柴昱意料之外的说。
  柴昱原本一张笑着的脸刹时的僵住了。
  “意外吗?”
  “当然意外!”
  靳琼芳自己可不意外!
  那天从医院回到家里,她整整失眠了一夜,整整想了一整夜,她知道自己正确的抉择是吴文达。
  官国威只会让她提心吊胆,成天操心,做人何必做得那么痛苦。
  “琼芳!你是不是在赌气?”
  “赌什么气?”
  “你到底是要和谁订婚?”柴昱皱着眉问。
  “吴文达。”
  “那个从欧洲回来的硕士?!”
  她点点头。
  “官国威知道吗?”
  “他不知道!”她轻啜了口果汁。“他现在正躺在医院里。”
  “出了什么事?”
  “我不想谈!”她有些不耐烦的说:“反正他受了伤,幸运的捡回了一条命。” 
  柴昱懂了。
  靳琼芳气官国威,气他的酒廊,气所发生的事,气事情和整个状况和她唱反调。
  她想给官国威机会,但是他老是出状况。
  “琼芳!你会后悔的!”
  “我没有时间后悔!”她极有把握的说:“这个月底订婚,下个月我们就举行婚礼,然后就离开台湾,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后悔。”
  “你这是在逃避。”
  “不是逃避!我是在做一件最正确的事!”
  柴昱摇头叹气。
  “你不赞成我的决定?”
  “不太能理解就是。”
  她不说话,玩着桌上的餐巾。
  “琼芳!再考虑一下吧!”
  “日子都定了。”
  “要反悔还来得及。”
  她虽面有忧色,但是决定却不会改变。
  “官国威不会做罢的。”
  “他现在躺在病床上,他能怎么样?”她反问。“跑来找我拚命理论吗?”
  “你真狠!”柴昱批评道。
  “是他让我痛下决心的!”她为自己辩解。“今天只是受伤,说不定下一次就是命丧黄泉,他的生活方式永远也不会变的!”
  柴昱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。
  “你和孔维乔呢?”
  “不要谈他好吗?”柴昱一脸排斥的表情。
  “怎么了?!”
  “一言难尽。”
  “说出来让我听听嘛!”她要求道。
  柴昱咬咬唇,终于决定和盘托出。
  柴昱从怎么认识孔维乔的经过说起,一直到曾敏的介入、搅局,再牵扯出自己的大哥柴勇,然后她和孔维乔在曾敏面前立下的誓约。
  柴昱没有漏到任何一个细节,琼芳不同,琼芳是她最好的朋友,如果连她都不能倾诉的话,那柴昱会被自己给闷死。
  “所以你和孔维乔现在是——”
  “结束了。”
  “真的结束了吗?”
  “不然还能怎么样?!”柴昱有些无可奈何的说。
  “这个叫曾敏的女人这么厉害?”
  “她手上握有我大哥这个最有利的筹码。”柴昱深吸了口气。“我大哥自己也不争气,只怪他自己看不清曾敏的真面目,才会被她利用。”
  “曾敏真的会放过你大哥吗?”
  “我希望她会守信!”
  “可是苦了你和孔维乔。”她打抱不平。“虽然我没有见过孔维乔的人,但是听得出你们是很相配的一对,尤其是他连公司都可以不顾,却为了你而去向曾敏低头,可真难为了他。”
  柴昱自己也知道,她突然有股大哭的冲动。
  他现在怎么样了?
  他的公司还能维持下去吗?
  曾敏会放过他吗?
  “柴昱!事情早晚会解决的!”
  “只怕太迟了!”
  “你不要这么悲观嘛!”她鼓励道。
  “琼芳!别忘了你自己也有你自己的麻烦!”
  她的表情一黯。
  官国威要是知道她要订婚,但对象却不是他的时候,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。
  “琼芳!我们的情形不同,你还有选择的余地,拜托你再考虑一下好吗?起码听听官国威的解释。”
  “不必了!”
  “你会害了自己也害了他!”柴昱无限感慨的说。
  “我认为我是救了自己也救了他。”
  柴昱知道再辩下去也辩不出个结果。
  “琼芳!好自为之。”
  “我会的!”
  曾敏慵懒、妩媚的斜躺在床上,床边陪伴着她的还有两个健壮、高大的男人。
  她不承认自己是花痴,但是她对男人或是性都有无法抑制的需求。
  熟悉她的男人都知道这一点,她从来也不会羞于承认,她一直觉得这是她的过人之处。
  门铃声响起。
  她性感的下了床,随手抓过一件真丝的睡衣,往身上一披,然后打开门。
  柴勇是一脸见到她的喜悦和满足。
  曾敏的表情一变,有些阴沉。她故意敞开大门,让柴勇看到躺在她床上的两个男人。
  柴勇目瞪口呆,他不敢相信!
  这是不可能的事!
  曾敏不可能是这样的女人。
  “要不要进来?可以看得清楚一点!”她妖媚的眼神邀请着他。
  “曾敏!这是什么把戏?”
  “我忘了你是老实的乡下人!”她故意装出一脸的惊讶。
  “很好玩的,你要不要一块试试,我倒是还没有尝过四个人一起‘玩’的滋味!”
  “你变态!”柴勇恨恨的说。
  “你现在才知道?!”
  柴勇气得呼吸不顺畅,肩膀也一耸一耸的。
  “你何必气呢?你不是也占到便宜了吗?”
  “曾敏!我是真心对你的!”他痛心的强调。“我不在乎你的过去,我也不在乎你以前那些变态的行为,但是你难道不能因为我而有所改变吗?”